來了寧州城,住的地方院子不夠寬,他們倆人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大開大合的活動過筋骨,那把虎頭槍鄔二郎更是許久沒摸過。
飯後華漢帶著阿朵阿寶在打掃乾淨的院子裡耍大刀,鄔二郎把他那把長槍也拿了出來。
燭火下,寒鐵做的虎頭槍有暗光流動,銳利的槍頭散發出懾人的寒氣,當初打造這把長槍,是為了保護一家人路上不受人欺。
但在寧州城,這把長槍還有用嗎?
握著長槍的鄔二郎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方明旭,當日在鬼門谷騎著馬揮著一柄長槍,以風捲殘雲之勢把一眾山匪剿滅掉,救了他們一家。
武將的勇猛英姿見之羨慕,他棄長矛換長槍,既是致敬武將之勇,也有心懷嚮往的成分。
當初沒有響應方明旭,是因為他們一家還沒落腳處,都奔波在路上,他不可能扔下家人跟隨方明旭去建功立業。
他只想著護著一家人到府城,安置好,找個營生努力賺錢,給綰娘安安定定的生活。
現在,家有了,錢也賺到了,但是,他們安穩嗎?
哪怕一個月賺一兩百兩銀子,他們仍然無法穩穩當當的過日子。
他憤怒這種不能一槍了結的欺辱。
在權貴面前,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渺小得如同一隻螻蟻。
螻蟻如何能護妻?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華漢看他握著長槍,半天沒動靜,“二郎,你在幹嘛呢?”
院子裡不能耍槍,就他的九環大刀也耍不大開,只能過過手癮。
他都想著等醫館修復好後,哪天到城外去耍一輪,再不動動手腳,他怕自己要生鏽了。
鄔二郎回他一句:“想打獵了。”
他也想揮槍去去鬱氣,只可惜地方太小沒有施展的餘地。
“過幾天我們出趟城去看看,冬天的獵物正肥,搞幾隻回來怎樣?”華漢也有了興致。
忙了幾個月,他們真的想出去浪浪。
“嗯,等醫館被燒這事有結果了我們再去。”
縱火的不管是幕前的人,還是慕後的人,他們都想要個結果。
這事肯定不能就這麼過去。
柳仕源從知府那裡回來已經很晚,用完飯,屏退外人,他並沒有直接問兒子故意引他走開之事。
而是問妻子在謝家赴宴時,謝府女眷有沒有什麼不尋常。
柳夫人很驚訝,丈夫從來不關心她們女人之間的事,怎麼今天會有此一問。
“沒有什麼不尋常,喔,就是謝二夫人崴到了腳,吃席的時候沒有出現,怎麼問這個?”
柳仕源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問道:“你們去謝家除了吃宴席,還做過什麼沒有?”
這下子一家人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仕源,從謝家回來聽說你又立馬出去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柳老夫人問道。
鄔二郎來找柳仕源內院並不知曉,柳仕源走的時候留話是說有公務處理。
所以家裡人壓根沒明白他問這些話的意思。
“娘,是有點事,您讓他們回答我再說。”
面色平淡的柳仕源卻讓家人都心生不安。
作為枕邊人和生他出來的人,柳夫人和柳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來,他情緒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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