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娘知道把玉佩得回來後,也放了心。
她給正在練字的鄔二郎磨墨,聽聞是石家姑娘瞞著人拿過來的,頗為詫異,“這姑娘倒是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鄔二郎練字有了點進步,至少現在不會握斷筆了。
他順著綰孃的話下意識的問道。
“你說她偷出玉佩,是不想她表姐鬧出後續,還是另有所圖?”畫本子看多了,綰娘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都退婚了梁紅菱也不願把定情物返還,不是她對華漢深情不願忘,多半是負氣加還抱著幻想。
但她表妹一舉斷了她的念頭。
華家跟石家無交情,石姑娘竟然竊玉歸還,這舉動是出於護家風還是別的什麼,值得玩味。
“另有所圖?”
正在寫字的鄔二郎手一頓,疑惑的看著綰娘,“圖什麼?”
自家人做得不對不過是出手糾正而已吧。
“誰知道呢,往後看才知道。”綰娘把墨磨好,搓揉著有些冷僵的手。
鄔二郎放下筆,用溫暖的大手把她的手捂嚴實,“你先上床去,不用陪我。”
入冬後,綰孃的羸弱體質又暴露出問題了。
就是非常的畏寒。
還沒下雪就要用上手爐了。
每天都要穿得厚厚的,做繡活的話,繡架旁還得放上炭爐子。
綰娘也不逞強,看他寫滿了一張紙,就自個上床躺進了用湯婆子暖好的被窩。
鄔二郎練了三張紙的字才作罷,上床前又把油燈移近床頭,進了被窩半靠在床頭看書。
來了寧州城,他們隔幾天就要買書看,幸好現在收入不錯,買書用不著心疼了。
他跟綰娘是冰火兩重天,這種天蓋上厚厚的棉被他很快就會發熱。
綰娘卻沒有湯婆子就不想進被窩,除非鄔二郎先進去把被窩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