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二郎連忙說道:“大人,草民實在不敢當什麼風光大英雄。我們就是遇上了躲不掉,才拼死殺了它們,純屬僥倖,不值得宣揚。”
他還不想太多人知道呢。
為此還特意繞了遠路來的縣城。
要是眾所周知,他老孃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搶這筆賞銀。
他娘除非不知道他有這筆賞銀,要是知道,絕對不會因為他和華家為鄔家償還了賭債而放過這筆錢的。
他不想再經歷那等傷肝動肺的事。
所以希望縣衙低調點。
但對於縣老爺來說,如此彰顯他業績的事,怎麼能輕輕揭過,必須歌功頌德,大肆宣揚。
豎立地方英雄也是縣官一大驕傲。
萬沒想到縣老爺會如此抬舉的鄔二郎,只得無奈的踏上回家路。
天黑還沒見鄔二郎回來,華家所有人都坐立不安了。
周大娘做好晚飯誰也沒胃口吃,華郎中時不時的走到院門外張望,等得越久心裡就越擔憂。
一直到戌時過半都沒見人影,綰娘心態有點撐不住,擔心得偷偷抹起了眼淚。
內心是十分的仿徨無助,就算當初從河裡被救,醒來面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時,她也沒有現在這般害怕。
她想到很多種可能,比如獵物太多,鄔二郎搬去鎮上要費工夫,比如他在山裡是不是累得睡過了頭,還比如是不是在山裡迷路了等等。
就是不敢去想他是不是被野獸吃了。
但這個幾乎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因為鄔二郎從來沒有天黑後還不回家的先例。
越不敢去想的可能,越是最大的可能。
夜越來越深,對鄔二郎進山打獵一直就不太放心的周大娘,不忍看綰娘絕望無措的神色,紅著眼抱著她安慰:“沒事的,二郎一定會沒事的。”
可要真的出了事,這個家怎麼辦?
這個家少那個都不會再有幸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