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所措的舉著扇子,看著綰娘在無聲的抹眼淚,實在是不知要怎麼辦才好。
慌得只會對著她扇風。
過了好一會,綰娘似乎睡著了。
他壓著手勁,輕輕柔柔的搖著扇子,這會兒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只求綰娘不要生他的氣,剛才情不自禁的行為,讓他後悔得想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閉著眼的綰娘並沒有睡著,只是她也不敢跟鄔二郎相對。
剛才那一幕弄得像自己投懷送抱,本身就讓她難為情,鄔二郎的反應更是讓她感覺到難堪。
連扇風都背對著她,是不是覺得她太不要臉了?
她發誓她是無心的,可是他會信嗎?
再說發這種誓言又有什麼意義?
綰娘滿心的苦澀,卷著身體縮成一團。
她想回家,回自己的家,可是她記不起來,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努力的去回憶,腦裡卻一片空白,她逼著自己去想,頭卻越來越疼。
如同針刺般讓人腦海越發的混沌難受,她咬著牙逼自己忍著疼痛,也許,也許激烈的痛過之後就能想起來。
可是,沒有用!
頭痛欲裂之下,她只感覺到無邊的眩暈與難受。
她不熱了。
反而感覺到冷。
而一陣一陣的風還在湧來,她感覺不到舒服,只感覺到陣陣的冷意,讓她渾身起了雞皮。
鄔二郎感覺到她不對勁的時候,綰娘已經燒得在輕微顫抖。
這下子可把他嚇壞了。
大半夜的跑去拍響了華郎中的房門:“爹,娘,快醒醒,綰娘發熱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