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鄔二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了無睡意。
想到自己小時候多羨慕自己的兄弟,他們能去上學,而自己每天要洗衣做飯,砍柴打掃。
他們上學回來,總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能認字讀書,而他卻大字不識一個。
自己那時候還耍了心眼子,讓他們寫給他看,讀給他聽,才相信他們會認字。
其實是他想認字。
但很快他們就識破他的用心,再也不寫給他看,也不讀給他聽了。
他認識的就只有小時候耍心眼子得來的字。那時候他有多失望,可是,做兄弟的不願意教,他又能如何?
卻沒想到今天,有個人願意教他,不管他想認多少字,她都會認真的教給他。
鄔二郎抱著被子,背對著睡熟的綰娘,眼角漸漸溼潤……
新婚三天不下田地,鄔老太太覺得自己做到這點,對兒媳已經是仁慈。
所以今天,她要進行真正的治家之策了。
用了早飯,鄔老太太一臉正式的說“二郎媳婦作為鄔家兒媳,該擔起鄔家兒媳的重任了。”
熬有其事的掃視一圈,圍著桌子的她的臣民,她仰了仰頭顱“在這個家,我是一家主母,所有事情我說了算,往後不得違揹我的意願,這樣我們鄔家才能興起有望。
特別是二郎,以後不得忤逆不孝,二郎媳婦出嫁從夫,你也得做好為人妻為人媳的本分。”
被點名的二房,沒人出聲,只垂眸聽著。
很好,都認真聽講。
鄔老太太很滿意“只要你們聽話不要自作主張,這個家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
綰娘聽不下去,她抬眸看向鄔老太太“母親所謂的不虧待是指什麼?”
鄔老太太話還沒講完就被髮問,威風勁頭被打斷的她不高興了“不虧待就是不虧待,還能指什麼?有吃有住就是了。”
綰娘立時就呵呵了“我想母親是認得幾個字的,那麼應該知道,一個家裡頭,所謂的不虧待,應該是一碗水端平。
兄弟姐妹一視同仁,而不是有口飯吃有個窩住,就是不虧待。二爺在這個家,耕田種地,砍柴劈柴,挑水灑掃,幾乎都是他在做。
沒有他,你們田地沒人耕,做飯沒柴燒,喝水沒人挑,即使這樣,你們還對他非罵即打,還說不虧待?
他做最多的活卻住最小的房,他對這個家付出最多,竟然還動不動就罰他斷食,大伯三弟可不是這樣的待遇。
母親,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不虧待,那很抱歉,我跟二爺對您的教誨恕難聽命。”
跟她裝深沉玩馭人之術,她就把她剝個亮堂堂的乾淨。
鄔二郎為人子死忍,那就由她把事實赤裸裸的擺出來,看看這些人臉皮有多厚。
果然一桌子人被底兒朝天后,面色紛呈,厚皮如大房,此時也面色訕然,三房更是紅了耳根。
至於鄔老太太,被綰娘撕下偽裝,撕下她一直無視的事實,還扒開她內心惡劣的一面後,有過一瞬間的羞愧。
但這電光一閃的觸動,迅速被婆母威嚴遭挑釁的惱怒,滅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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