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門口放了一塊大石頭,秦晚把玉牌放了上去。
“晚上,這種石頭應該可以成為生死簿的載體。”月牙突然驚訝的叫了句。
“確定嗎?”秦晚一遍問,注意力同時落在了門口的石頭上。光從外表上看,這和非常普通的石頭找不到半分差別,甚至石頭的底座上還附有少量的青苔。
“嗯嗯。但是我的資料庫裡,沒有這種石頭的記錄。”月牙委屈地說道,“晚上,我可以去藏書閣裡學習嗎?這裡面的書好多啊……”
“去吧。”秦晚的目光還停留在石頭上,心裡琢磨著能不能用靈力把石頭的外殼給擊碎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
“在門口站著幹什麼,再不進來關門了!”秦晚在研究的石頭的時候,藏書閣內傳來一聲洪亮的呵斥。
秦晚倒沒有被嚇到,把玉牌重新掛在了腰上,非常淡定的踏進了藏書閣。
藏書閣從外觀看,和秦晚那個世界的皇宮大殿有點相像,頂上一塊塊的紅磚,屋簷的四個角分別刻上了龍頭,遇到下暴雨的日子,龍口便會自動向沒有人的地方吐雨水,以減輕屋頂承受的壓力。
包圍著紅瓦的是金色的梁,這金色的梁可不止是裝飾作用,每當有修士在這附近渡雷劫的時候,一旦有多餘的劫雷出現在藏書閣上方,這多餘的雷力就會完全被金梁吸引走。如果劫雷的力道太強,金梁無法吸收,閃電便會化成閃電球在金樑上繞起圈圈,直到力道耗盡,到了那個時候,金梁也會宛如經歷過一次大清洗,金光閃閃,好看極了。
進了藏書閣的那一刻,秦晚又完全推翻了之前對這裡的所有印象,因為,實在是分佈的太緊密了。一個連著一個排列著的巨大的書架,幾乎是頂天立地,書架與書架間僅僅留出有一個極小的縫隙供給借書的人透過,書架上放著的則是一卷接著一卷的玉簡,看的秦晚幾乎迷了眼。
“哼。”一句冷哼還是拉回了秦晚的目光,秦晚這才發現自己完全忽視了在藏書閣門口守著的這位極度消瘦的老人。
老人白發高高束起,白色長須覆蓋了大半張臉,一雙眼睛裡亮的瘮人,卻不帶有半分自己的感情色彩。老人極瘦,臉上,露出的手背上根本就不見不到多餘的肉,唯獨腰桿直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宛如一位得道高人,不論進來的是誰,都不免會覺得自己見到了一位厲害人物。
可有一件事,秦晚能確定,這個老人並沒有半點修為。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不懂修煉了,他身上的流露出來的氣場,就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才能擁有的。秦晚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老人的身份,鐵定是一位為門派做出過很大貢獻或者犧牲的修士了。
“第一次過來?”老人見秦晚臉上沒有以往見到的那群小崽子的諂媚,不覺中心情好了點。總算來了一個不會成天妄想著自己走什麼大運,被什麼尊者看上大夢的傻子了。
“對。”秦晚看見老人的桌子旁邊寫了四個大字,生人勿擾,覺得有點好笑。畢竟這個世界上多數的人,還是時不時有一些不勞而獲的心願的。
“牌子給我。”
秦晚也沒拒絕,從腰上把玉牌遞了過去。
老人伸出手,接過秦晚遞過來的牌子,說話的語氣難免有點刻薄:“骨齡二十多的築基期修為,居然也混到了內門弟子?收你為徒的人,怕不是隻看中了這張臉吧。”
片刻後,老人語噎了,用非常怪異的目光反複的打量著秦晚:“你師傅是何子桐?”
“對。”秦晚在老人的身上感覺不到惡意,甚至她還覺得這位老人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關照後輩的意思在裡面。
“稀奇。”老人也提起何子桐也沒多大的尊敬,“他有的是錢,你盡管花去好了。我還是覺得奇怪,你真的是何子桐的徒弟?我真的沒看錯?”
老人不確定的又問了遍,好似希望來個人告訴他,是他錯了一般。
“何子桐尊者。”秦晚不厭其煩的重複了遍。
老人撇了撇嘴,意外的有些可愛:“我猜你一定很會賺錢,要麼就是你以後一定會變得很會賺錢。”
秦晚倒是希望老人的話可以應驗,會賺錢可是件好事啊……地府的幾個專案都在運轉中,能不能賺到錢,或者是能賺到多少錢,都還是個未知數呢……
“你進去吧。”老人把牌子重新扔給了秦晚,“憑你現在的修為最多進到第二層,藏書閣每上一層對你們的修為都有特殊的要求。你要是一口氣上到第四層,恐怕就只能等著你師傅親自出面,把你抬出去了。”
“你和普通的弟子不一樣,他們的貢獻值多的也才剛好四位數,才到這裡,也不敢亂花,挑到心儀的書之後都是速記下來,出去後再慢慢整理。這樣的弊端就是一次性不能記太多的書,否則會混亂。你就隨便看看吧,我呢,也就隨便扣吧,我估計你也看不上這一點貢獻值。何子桐那家夥多好啊,每個月門派送給他的貢獻值,都夠一個天賦異稟的內門弟子用到渡劫期了……”老人感慨著說道,每提到一次何子桐就要稀奇的多看兩眼秦晚。
“還沒請教您的名字?”秦晚猶豫了會,還是問了出口。
“我?我才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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