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矖的話,騰蛇的眉頭緊鎖,一句話都沒說,手中紅光大振。
又一個打算祭出本命武器的。
秦晚心中輕嘆,這兩位還真打算開始二打一,不就是欺負自己只有一個人嗎?這個局面要是能出現的再晚點就好了,等自己從小世界回來,做實地府之主身份的時候,自己一定要聯系十殿閻王玩群毆。
現在還沒正名,十位殿下肯定會覺得這是天道給自己的考驗,他們不好插手。其實秦晚並不清楚,十殿閻王身為主世界的神,為什麼會非常忌憚分世界的天道,透過上次蔣大大對自己的隱晦提示可以看出來,天道對他們的實力應該並沒有做多少壓制才對,難道是他們和天道之間做了什麼交易從而形成的默契?
這些念頭在秦晚腦中一閃而過,如果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能想明白很多事情。不過現在,她最缺的也是時間。
騰蛇的本命武器是一把褐色長棍,棍頭雕刻成了蛇形,蛇嘴裡含著兩顆尖牙。血紅色的光輝裹住了棍身,空氣中隱隱傳來龍鳴聲。
蛇頭在騰蛇攻擊過來的那一刻,放大了幾十倍,宛如一個幾十米高的巨人望著一個僅一米多的小人,尖銳的叫聲後沖個秦晚撕咬過來。
扶正劍也不是個善茬,在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的惡意之後,變得越發的躁動,拼命的掙脫開秦晚的手後,也開始吼叫起來,似乎是想和對方的蛇棍比一比,誰的嗓門更大。
扶正劍才開口,對方的棍子就閉嘴了,扶正劍頓時有些得意,這種細碎的喜悅感隨著契約的力量傳遞給了秦晚。
秦晚瞬間有些無語,她總覺得對方突然不叫了,是害怕自家的扶正拉低他的檔次,畢竟哪家打架,是武器之間先吼起來的。
罷了,難得扶正這麼高興,還是別打斷他了。秦晚重新握住劍身,對著蛇頭虛影便刺了上去,人和劍彷彿化身於一道白光,直直地沖破了天霄。
白矖看上去有點擔心騰蛇,也沒聽他的在一邊休息,甩著鞭子也沖過去了。
兩個人同時攻擊,秦晚受到的壓迫感愈發的大了,可同時她又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白矖攻擊自己不是因為騰蛇丟了嗎!現在蛇都到她面前了,她還打自己打的那麼起勁;還有那個騰蛇,你能不能回頭看看你媳婦那張打得亢奮的臉,這分明就是施.虐者罪惡的面孔好嗎!
秦晚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辜到無話可說。
“騰蛇,我看到了,打她心髒處。”白矖突然叫了一聲。
騰蛇雖然覺得奇怪卻還是照辦了。
秦晚心頭一緊,立刻分出餘力,從善惡壇裡抽取功德之力裹在心口處,果然這一分神,就被白矖抽中了一鞭子。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刺裹著暴戾的靈力,穿透衣裳刺到血肉之中,比烈火燒灼的痛苦還要強烈幾百倍。
看見秦晚這樣,白矖心頭一喜,面上的得意之色,根本遮掩不住。
這種痛快的感受還沒有持續多久,白矖的臉色又臭了。
“你心疼了!”白矖不可置通道,騰蛇竟然在看到這個女人受傷後,下手頓時輕了不少,“你之前還和一個凡人私奔是不是,你是不是變心了!”
騰蛇也沒有否認,為難地開口道:“白矖,我們都忘記了,她也是個人類。所有的人類都是娘娘的孩子,我們不能做這種事情。”
“人類算個屁,我們還是娘娘的族人呢!他們不過是娘娘無聊時弄出來的玩物罷了,娘娘叫你守著,只是怕當時有野獸什麼的把泥人弄碎,結果你還當真了,一守就是這麼多年,你有病吧。”
“可是她們叫娘娘母親。”騰蛇忍不住補充道。
“媽的,他們叫娘娘母親,娘娘就一定要給他們當媽是不是;她們叫娘娘一聲媳婦,娘娘還得拋棄了伏羲大人不成!”白矖覺得自己今天肯定把口才發揮到了十成十的地步,那個傻冒、死腦筋的騰蛇竟然動搖了。
“我......做的不對嗎?”騰蛇開始迷茫,他不知道該問誰,這裡不過是三個人,他,白矖,以及......被他們以多欺少的秦晚。
白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那麼,騰蛇的目光慢慢移向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