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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間太短的緣故,這次地府收集到的訊息並不多,而且看上去用處都不大。
秦晚的視線在半色送過來的報告上停留了許久,最後注意力又全部移回到了案件本身上去。
這次的案件,最早是幾位結伴去公園晨練的老人發現的。公園的中心是片大湖,臨近夏天,荷葉都開始發芽了,還不茂盛;內裡宛如鑲嵌著青玉的石頭小路連線著一個接著一個的古亭,亭子裡時不時還能傳出幾句隨性的京劇唱詞。
怎麼說呢?這個公園也算得上是個n市排得上名號的景點了,不過它最美的時候是在七八月荷花盛開的季節,而那個時候段的n市與火爐也沒什麼區別,以至於美景的確是美景,可有閑情雅緻願意過來一覽的還是佔少數。當然,一些老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些家離得近的老人,幾位老友坐在涼亭裡,打著扇子聊歷史,久而久之,這裡成了他們心中的聖地。
四月中旬的一個早晨,一個非常平淡無奇的晴天。湖面上突然飄起了一堆紅色的東西,因為距離遠,坐在亭子裡聊天的老人,最初還以為是什麼人沒素質亂扔的塑膠袋,這下又有了談天說地的素材了,順帶回顧下自己年輕時的山青水秀的畫面。
有個老家夥突然抽了風,得出了個要愛護環境的結論,還一定要跟著公園負責環保的工人下水撿垃圾。最後垃圾沒撿著,面容浮腫地女屍倒有一具,還好跟船的老人心髒足夠好,不然非得嚇出病來,下船的時候,老人的臉色還是灰白灰白的,眼睛都沒什麼亮光了。
隨後警方立刻介入調查,屍體的身份被核實了出來,但考慮到保護這所帶著文化傳承的公園,這起命案並沒有被外界媒體所大肆報道。
年輕女子,姓楚,單字聒。家裡的第二個女兒,上面一個姐姐,下面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家境本來就很一般,而且一口氣生了這麼多孩子,生活不免艱難了一些。
家裡大人寵著弟弟,卻也沒有特別輕視幾個女兒;楚聒打小就長的有靈氣,嘴甜,特別會討人喜歡,長大了之後,還讀了所不錯的大學,畢業了,成為一名衣著時尚的白領,平時可以做到與人為善,同性、異性緣都不錯,就這樣一個人,就這麼突然死了?周圍的人甚至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
楚聒真正的死因是被人用繩索勒住脖子,隨後被扔到水裡,最後導致的溺水而亡。
警方調查了楚聒身邊不少人,可都是半點線索都找不到,案發當天附近的監控竟然同時壞了,要麼就是監控錄影裡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找不到。幾個星期下來,半點眉目都沒發現,案子也幾乎成了懸案。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五一假期之後,第二個受害人阿芮的屍體被發現。
阿芮在臨死前也曾經被繩索勒過脖子,白皙頸子上的青紫色明顯。據專業人員判斷,阿芮的傷和楚聒的傷是極為相似的一個工具形成的,甚至可能就是同一件東西。
警方有了線索,開始找兩人的共性。
但是很失敗的,什麼都沒找到。
楚聒是個保守的女孩,底線性很強;阿芮卻不一樣,她是家中獨女,愛玩會玩,喜歡夜總會,喜歡蹦迪,享受被搭訕。就這麼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死亡的原因卻成了她們一生裡唯一的交點。
負責本次案件的警官姓韓,是個平頭男人,小眼睛厚嘴唇,不算好看,卻也不太難看,一身警服的時候,顯得挺正氣。他這人平時的愛好也不多,遇到特殊案件就是喜歡鑽,這不,他接連在阿芮常去的那家酒吧埋伏了一週多,終於打聽到了一個叫做——秦佩的男人的風流韻事。
並且這個人與被害者曾經有過格外‘親密’的接觸,韓警官向來討厭像秦佩這種沒有責任心的渣男,而且他也猜測過這個人,會不會私底下是個心理變態,有著殺人的癖好?
順著這條線摸下去才知道,秦佩居然還招惹過楚聒,兩人甜蜜了不到一週,楚聒便發現了秦佩朝三暮四的本質,就直接分了,後來也沒聯系,誰也沒挽留誰,這場戀愛從頭到尾都是荒誕的。
韓警官自認為摸到了真相的邊緣,也就在這個時候,法醫那裡傳來了好訊息,在被害者阿芮的指甲縫裡,提取到了另一個人的基因,很有可能是被害者在臨死前掙紮時留下的。韓警官轉念一想,立刻叫了自己手下有經驗的警察偷偷搞到了秦佩的標本,就在報告快出來前,秦佩被人打了。
打人的都是地痞流氓,抄著啤酒瓶就往秦佩臉上砸,同時碎片在他臉上留下了難以消除的疤痕。
“最後的報告出來了嗎?”秦晚深吸一口氣,艱難的把這句話說完,才發覺自己嗓子裡異常的幹燥。
“剛出來。最終匹配的結果,足以把秦佩打下深淵了。”半色公事公辦的回答。
秦晚抬起頭,幽亮地眸子看向半色:“你覺得兇手就是秦佩嗎?”
半色舔了舔唇,好像有點受寵若驚:“兇手是誰我還真不好說,不過從目前的線索來看,秦佩被當作兇手已經是板上釘錘的事了。”
“死刑?”
“如果他家裡人願意爭取,也許有被判死緩的機會,畢竟兩條人命......”半色猶豫地開口了,“殿下,您是想幫他嗎?”
“我幫他幹什麼。”秦晚莫名的笑了,“是他幹的,就他活該;不是他幹的,也得叫他吃點苦頭,又不是今天判明天得死了,又不著急。”
“殿下,您其實可以親自去見見秦佩,或許能多瞭解點真相。”
秦晚皺了皺眉,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不想去,影響心情。”
“不影響不影響。”半色猛地搖頭,“秦佩臉上縫了幾十針,四肢均有不同程度骨折,眼角、嘴邊均有縫線,對視物、吃食有很大的影響,而且現在的行為舉止特別搞笑。”
“他醒了?什麼時候的事?”秦晚有些驚詫,不是說人一直昏迷的嗎?
“淩晨兩點多,一起來就喊餓喊疼。”說到這裡,半色用餘光瞄了眼秦晚,猶豫的說道,“您母親也被吵醒了,起來後被要求做這做那,秦佩一直在發脾氣,您母親估計得受委屈了。”
秦晚的臉色果然差了不少,“我爸呢?”
“您父親累的在警察局的桌上趴著睡著了,局裡斷了電也沒空調,我就讓鬼差給您父親多蓋了兩層厚衣服,他肯定不會被凍著,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