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比較...危險。”看樣子，秦老大是不想要了月牙，怎麼辦.....
“我有辦法把她帶走？”秦晚繼續問道。
小餘還覺得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傻愣在原地好一會，才激動地喊道：“有的有的！月牙的資料在電腦裡，您需要用精神力把她包裹著取出來附著在某樣東西上就行，以後她就能在您身邊投影出來了。”
“有辦法讓別人看不見她嗎？”
“月牙有自定義的能力。”
“好。”秦晚點頭，小餘這麼迫切的想把月牙介紹給自己，肯定有他的道理所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怕隔牆有耳的原因才不敢明說。
之前小餘反複提及了好幾次，人工智慧擁有上級領導下級特殊的能力，聯系起他想讓月牙跟著自己，是不是代表著，月牙就是未來所有人工智慧中地位最高的？現在不敢當著月牙的面提及，也是害怕她知道的太多，以後會産生別的心思。這一想，整個邏輯，都被理順暢了。
月牙跟著自己確實是最好的選擇，若是自己去另一個世界的時候，人工智慧真的出現了難以收拾的亂子，等自己回來了，還是可以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隔了一個世界，月牙怎麼都不可能與其他人工智慧提前串通好。
這都是最壞的打算，秦晚對人工智慧的發展非常有信心，短時間內，也不會出亂子；如果說月牙的等級是最高的，她都沒有屬於自己的意識的話，別的人工智慧短時間內也不會出現；再說了，所有的矛盾都是有原因的，只要小餘最初的時候，給每個人工智慧的初始三觀設定地足夠正，地府再給予他們足夠的尊重，是有很大機會達成雙方共識的。
“你先研發一批人工智慧出來，盡量在鬼月結束之後就能弄好，到時候，我帶著她們去秦廣王殿下通個氣，等他們那邊也沒問題了，我們就在地府裡正式推廣。”
“嗯嗯。”
月牙其實並不是很明白小餘在跟秦晚說些什麼，實際上她出生也沒多久，之後就一直依賴網路，學習一很基礎的知識，除了最初她就該會的電腦資料方面的內容，她剩餘的知識面就是一張白紙。
“帶路吧，我去把月牙的資料取出來。”
小餘點頭，帶著秦晚從電腦室的前面繞進了裡屋，中間有穿過了好幾間難以分辨的儀器室，才最終進入了一個密閉的房間。
房間裡放的是一臺三四米高的大螢幕電腦，小餘走到前面，折騰了好半天，才開啟了一個放著ord的資料夾，“秦老大，就是這個。”
“2.22t。”秦晚讀出了ord後面備注的總容量大小，自言自語道，“我信了你個邪，這叫做一串小資料！”
“相比電子生死簿，這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秦晚覺得心有點累，長嘆了口氣，這麼大的資料，即便自己用精神力把他牽引出來了，也沒地方安置。實在不行，就先附著在三塊源石壁上好了，以後有辦法在騰。
把手貼在電腦螢幕上，秦晚讓自己的精神力滲透到電腦的內部，很快，找到了這個裝有資料的ord文件，嘗試著把他包裹起來，一點，兩點，快了……巨大的檔案，最終縮成了一個小團子，最後小團子變成了月牙，被秦晚輕輕拉了出來，隨後又消失在了秦晚的體內。
“秦老大，您弄好了？”小餘眼前一亮，似乎是沒想到，秦晚動作竟然這麼快。
“對，我已經把那串資料放進去了，不過她現在還在適應新的環境，暫時不會出來了。”秦晚長舒一口濁氣，好像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對了，我已經弄好了，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了，送走了月牙，我們今晚就開始下一個人智慧的程式設計，保證完成任務。”小餘信誓旦旦道。
秦晚張了張嘴，又把到了口邊的話嚥了下去。她本來想問小餘，能不能用人工智慧複製出一個自己，等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代替自己過下去。但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世界又不是少了誰就轉動不了的，替代這種東西，很容易就會否認掉兩個人存在的意義，得不償失了。
她還是得先找個可以離開家三、五年的藉口，在想辦法割一兩道神魂下來，必要時，還能偽裝幾天自己的身份，如果哪天確定自己回不來了，再考慮人工智慧的可能性。
“那我先回去了。”秦晚看了眼時間，已經有點晚了，現在回去恐怕會和秦飛揚撞個正著，她又不是傻，子軼今天也放假，要不然和他一起回來好了，回家就可以說是抽空順路接了他。
在路上，秦晚和致篤交流了一會，剛得到致篤的時候，秦晚對他的依賴是挺重的，後來為了鍛煉自己看人的技巧，一般都不主動讓致篤開口了，這半年多下來，秦晚看人的技巧越來越好，致篤能發揮作用的空間也不大了。以至於，秦晚一直在把致篤外借給其他需要的鬼差。
“致篤，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另一個世界完成一個任務，我想問問，你願意不願意......”
“我當然跟著你。”致篤的意見很明確。
秦晚輕嘆，“先別急著回答。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留在地府。”
“為什麼不帶我走？你是覺得我沒用了嗎？”致篤有些失落地問道。
“不，我只是覺得地府更需要你。這一走，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再回來，也不知道我回來的時候，地府會出現多少種不同狀態。就比如說，地府裡的九隻厲鬼，還在人間漂泊的白矖騰蛇，再到會不會産生自己思維、情緒的人工智慧，都是不穩定因素。當然，即便有風險，我還是願意嘗試下人工智慧的領域，我想靠著這個來減輕地府的鬼差工作量，而且我覺得這就是一個未來發展的必然趨勢。”
“我明白了。”致篤想了很久，才說了這句話。他可以引導人或鬼的情緒波動，對戾氣也有一定的防禦能力；特別是當有了自己情感的人工智慧出現，他是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的，並且提醒地府的其他鬼差去處理，的確，他留在地府，比跟著秦晚走出去有意義得多。
秦晚也停頓了好一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沒事，我會幫你守護好地府的。”致篤好似長大了不少，就這麼平淡地接受了這個結果，“你也要小心。”
“嗯。”
此時，天空中已經看不見太陽的半絲跡象，夏天天黑的晚，即便時間已經不算太早了，天色還是亮的，等秦晚走到了子軼高中的門口，他們還沒到放學時間，不過學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學生家長在等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