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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即便是站在t市的最高處俯瞰，也未必能看到萬家燈火的盛景。這座城市主打的是安逸、慢節奏，大多數人不會選擇在深夜裡還繼續堅守，也不知道有沒有習慣早睡的因素在裡面，這座城市的長壽老人要比其他地方多上不少。
視線轉回許曉生的那套不大的公寓裡，電燈與電腦的螢幕都是亮著的，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是正在載入中吃雞遊戲。房間的門鎖，都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以至於突然看見秦晚後，許曉生在一瞬間還産生了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方的錯覺。
“抱歉，我接個電話。”秦晚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能把這個時間點卡這麼準打電話的人也不多。
許曉生呆愣地點了點頭，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來著，下手掐了一下大腿上的肉，頓時痛地直抽氣。不是在做夢！大佬確實出現在他的家裡，那就是說，自己之前確實進入過一款虛擬真實的吃雞遊戲？還與一大幫的鬼成為過隊友？
秦晚已經從臥室裡出去了，在客廳裡接起了電話，許曉生撲通從床上下來，跑到電腦邊，連連按動了好幾下ecs鍵，也來不及心疼自己花了好幾大千買下的高配電腦了，又過了好一會，電腦螢幕才恢複成主頁面的設定。日期......距離自己進入遊戲近一週的時間，這就說自己剛遇到大佬的時候，她說這兩個地方有時差也是有依據的。
許曉生用餘光看了眼燈光下接著電話的秦晚，又瞄了兩眼自己的電腦，總覺得自己還在做夢怎麼辦？
手機，電話！妖妖！
電話剛一接通，許曉生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妖妖！是你嗎？在不在！”
“誰是妖妖，你誰啊，大半夜的有毒啊！”電話對面傳來了一個睡意朦朧地聲音。
“劉欖齊！是我許曉生啊。”
“哦。”隨著‘滴滴滴’地幾聲，對面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許曉生臉瞬間黑掉了，立刻重撥！
這一次等了許久，都沒人接電話，許曉生不放棄，又接著打了第二個、第三個電話......
“百事通，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一遍遍地給我打電話！”電話再次被接通後，妖妖幹脆破口大罵起來，“就算你受到什麼打擊，你也不能總給我打電話吧，老子是個男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兩個男人大半夜一直打電話的！”
“妖妖。”許曉生的語氣瞬間弱了好幾個度。
“妖妖是誰！”
“呃，劉欖齊，我打電話給你，主要是想問問看你......”接下來的話，許曉生在心裡轉了無數個彎子，似乎是在思考，究竟該怎麼開口；如果自己進入遊戲發生的那麼多事情，都僅僅是在做夢的話，那麼妖妖還一次次地在自己的夢裡刷存在感，怕是對方聽見這個更要掛電話了吧！
“我就是想問問你七夕節你買了網上最火的那款情侶戒指了嗎？”
“你腦殘啊。”說著妖妖又要掛電話了。
“你別給掛電話，否則我就發給你妹了，讓她轉告你。”
“算你狠，我妹還在睡覺，她明早要上課，你別給我犯蠢。還有，你剛剛問了什麼蠢問題？”
許曉生無奈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他記得在虛擬世界的時候，妖妖給他提起過這件事，說他在情人節的時候買過這款情侶戒指，而且他還分手了！
“什麼戒指，沒買過，我早分手了。還有問題嗎？我要睡覺了。”
“你之前的一週在哪裡？我看你也沒有開過直播啊。”許曉生一邊打電話，一邊在電腦上翻看著自己幾位隊友的直播記錄。按照往常的情況來看，大家基本上每週至少也會直播個一到兩次，可是這周以來，幾個人的直播記錄都是0。
妖妖冷哼了一聲：“我去圖書館看書，準備考研了，不行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你以前說話的語氣不是這樣的。”許曉生難得警覺了一次，“臥槽，我的支付寶密碼。”
“哈哈哈哈哈！”妖妖狂笑了起來，“你個二傻子，居然才想起來吧，你的直播平臺、微信、qq，老子全都上過一遍了，還把你的醜照發了一大批上去，看你這次掉不掉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