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有仇。”傅辰瑜輕嘆了口氣,“我朋友告訴我說,沈濤惕雖說是沈家的獨苗,但並不受寵,只有他的母親比較寵他,而他的父親對他則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據說沈濤惕脫了衣服,身上都是有明傷的。”
“沈家人不管嗎?”
“關鍵是沈濤惕的性格也壞,隨了他父親,對身邊的人也不太友善,所以等他遇到麻煩後,願意幫他說話的人基本沒有。沈家的那位夫人,性格弱得很,只要碰到稍微強勢點的人,就會順著別人意思說話;至於自家丈夫在外面偷腥,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的,這位夫人的確只有一個孩子,可是他丈夫未必一樣。”傅辰瑜一邊複述著,心裡也實在覺得這其中的關繫有些亂。
“等等,你意思的是沈濤惕是被自己的父親害死的?”秦晚驚詫的問道。
傅辰瑜幹咳了幾聲:“從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最大的。我朋友他們都推測,可能是沈濤惕在住院期間,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使他父親極度生氣,所以對病床上的沈濤惕有了過激舉動,最終導致他的死亡。”
“當年看護沈濤惕的醫生、護士會知道點什麼嗎?”秦晚繼續問道。
“或許吧……”傅辰瑜也不確定,“還有一個奇怪的事情,當年沈濤惕去世後,江家理所當然的取消了婚約,可是沈濤惕的母親怎麼都不肯,說是自己兒子到了下面後會被人歧視,並且強烈要求舉辦冥婚……”
“江家不會同意的吧?”
“是啊,江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孩,肯定捨不得;所以在之後的較長一段時間裡,江沈兩家的關系變得非常尷尬,又過了幾個月之後,兩個家族之間又好像做了什麼交易,這才恢複成正常友好的關系。”
“我知道了,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我朋友現在還在幫我打聽著,一旦有了訊息,我再打電話告訴你。”
“那就提前謝過了。”
掛了電話之後,秦晚只覺得自己被繞的有點暈,還好她之前長了個心眼,讓地府的鬼差去市一院查了沈濤惕的病例報告,以及當年主要負責過他病情的醫生、護士。
不過事情很快就遇到了麻煩,畢竟沈濤惕去世已經五年多了,具體是哪一天入院哪一天出院,根本搞不清楚,短時間內,地府也難以弄到秦晚想要的東西。
最後還是張複歸想了個辦法,拿著沈家幾個人的照片侵入現任的兒科護士長的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如果說,沈濤惕的性格真的有是傅辰瑜描述的那麼壞,普通小護士肯定是受不住委屈的,護士長的出現倒成了理所當然。
五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但偏偏命運有所眷顧,在這個五年間,市一院這位的兒科護士長,兜兜轉轉中,仍堅守在最初的崗位上。
“你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小男孩嗎?”張複歸拿著照片問道。
王敏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更不清楚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她的腦海中有個念頭不斷地在重複,叫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對,我見過他。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剛當上護士長不久。”
“你確定你沒有記錯人?很多小孩子長得比較相像。”張複歸反問道。
“我確定,他給我的印象太深了,還有他的父母。”王敏芹止不住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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