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並不是來找我的。”秦廣王轉過身，語氣中難得帶上了調侃。
秦晚立刻改掉了面上的隨意，漸漸地謹慎起來，蔣大大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是來找他的？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聞致宣殘魂的事情了？還是有別的原因？
“您看上去有話要對我說，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秦晚思考了會，選擇了個最保守的問法。
秦廣王依舊是面不改色，卻不會讓人望而卻步了。畢竟隨著秦晚來到地府的時間越久，他對秦晚的改觀就越大，基本上兩人談話時候，都不會和最初那樣不管不顧的就一直散發冷氣了。
“你還等我先開口。”秦廣王嗤笑，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你不是都見到聞致宣了嗎？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的確，這世上很難有什麼事能瞞得住這位大佬的眼睛，秦晚略帶嘆氣，“他和我說了每任地府之主的出現規律，還有一些關於白矖、騰蛇的事。”
“既然他這些都說了，自然不會忘記告訴你，你也是卡在一千五百年點子上的人？”
“嗯。”秦晚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聽到了秦廣王的親口承認。
“你看聞致宣那個樣子，是不是覺得他卡在一千五年的點上，對於地府之主來說很掉價？”如今就連秦廣王說話時都會不經意間用上了網路上的流行語，就可以想象到地府、地獄網路化的影響力之大了。
“他很精明。”秦晚覺得這兩個字形容他再怎麼合適不過了。
“精明。”秦廣王咀嚼了下這兩個字，有些感慨，“他來到地府之後，一直都在琢磨地府人員的分配與應用，除了他人間的那位戀人外，他基本上每時每刻都在思考著怎麼讓地府運作起來更順暢。你今天看到的地府裡鬼差的工作形式上，還有著他當年的影子。”
“影響了數千年，他的成就不小了。”秦晚偏了偏頭，贊許道。
“我承認他的成就不錯，只可惜，他的品性不行，無論是和他前面的那位，又或者是你相比都是相差甚遠的。”秦廣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唏噓道。
“那在他前面的每一個一千五百年的地府之主呢？定然不會是等閑之輩吧。”秦晚順著秦廣王的話問下去。
秦廣王哪裡看不出來秦晚這些小心思，不過就算秦晚不主動問，他也會告訴她的，他對她抱有非常大的期望，自然會給相互之間留點信任。
“在他前面的，只有一位一千五百年了。那位便是第一任的地府之主，他的成就也非常大，你也會有機會見證到他的成果的。”
“比如呢？”
秦廣王輕勾起了唇，卻並沒有笑意：“比如，你留在傳奇診所的那個叫百什麼的，有次來地府取三生石粉末用的方法，就是他想出來的。”
又一條重要資訊重合了，秦晚將秦廣王的話默默記下來。
“蔣大大，地府之主的考驗到底有多少年？”
秦廣王賣了個關子：“你不妨猜猜看？”
“六年？”
“錯！是十年！”秦廣王聲音突然大了起來，秦晚還有些反應不上來。
秦晚心中漸漸忐忑起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至今為止......有人透過了這個考驗嗎？”
秦廣王盯著秦晚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道：“總會有第一個人出現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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