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音離的話,秦晚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十隻惡鬼的能力大小與地府的能力大小成負相關,如果他們想要提升能力,只有一條辦法,破壞地府?
難道?
他們打的算盤是抱團後開始地府開展攻擊?
秦晚再問,蘇音離也不肯說了。
起碼現在有了確切的方向,所有的事情都要抓緊了。
見蘇音離蹲下身子開始摘起來岸邊的忘憂草,秦晚也半蹲了身子,說道:“你再解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怎麼樣?”
“你心裡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嗎?”蘇音離忙著把摘好的草放到簍子裡。
“但是我想問的這個問題對於現在我來說最重要。”
“回答也可以,不過,你要讓我和百裡願再打一架,證明上次我輸只是個意外。”
“這個不行,你們打起來不利於維護地府團結。”
“哼,不行就算了,誰要和她團結。”
秦晚就當做沒聽見蘇音離的話,說道:“你知道我該怎麼判斷遇到的是不是屬於十九層的鬼?”
“祭壇亮了就是,不亮不就是唄。”
“那我......”
“剛剛那個問題是友情贈送了,你在問什麼都不會說了。”
“好。”秦晚也不繼續問,起身走遠了,讓蘇音離一個人做著事情。
罷了,車到山頭必有路。既然自己身上的祭壇這麼神秘,為什麼還會在人間出現?還出現在懸棺之中,到底是誰這麼大方,想讓這個祭壇成為已死之人的祭物?
金葉村的懸棺中的女鬼!
秦晚終於發現自己一直忘記了什麼,她一定知道什麼!比如說是誰給她封的懸棺,是誰給她的源石,她活的那個時代到底發生了什麼!
匆忙之下,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彌漫上心頭,她該怎麼去找那個女鬼?會不會已經投胎了,或者說她已經被打下了地獄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到了?
轉身望去,周圍一個能幫到自己的人都沒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難受泛上心尖。這些天突然出現的這些事情不是每件都順利,有些的失敗壓的她都有喘不過氣來。如果那件事情沒有發生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普通的生老病死,普通的喜怒哀樂……整個人頭腦要炸開一般,血氣上湧,靈力在體內四處亂撞,所有的經脈都出現了刺痛。
發現了情況走勢不對,秦晚趕緊咬破舌尖,讓疼痛和血腥味把自己從臆症裡拉了出來。
“老大,你剛剛情緒波動好大,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致篤的意識和秦晚溝通了起來。
秦晚緩緩地喘氣,“我沒事。”另一隻手撫上心口,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心魔?自己居然被蘇音離簡單的幾句話就說到了心神不穩,若總是這樣,自己憑什麼以地府之主的路子走下去。
我的路子是什麼呢?
我的路子本身就是永不後悔和問心無愧,永遠不回頭悔恨過去的事情,只要是我選擇的東西,不管多難我都會做下去!
秦晚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個念頭,漸漸的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冒出了一點金光,姿勢莫名的變成了盤腿而坐,宛如佛家入定;金光慢慢的變多了,從星星點點變得成群成片,把秦晚包裹在了金光裡面。
金光慢慢凝結成一個堅硬的繭,將人包裹在其中。
很快,繭破了第一道口子,隨著口子越來越大,秦晚的臉露了出來。隨著眼睛睜開的那一刻,繭子徹底撕裂開,重新化成了金點,慢慢淡於周圍的環境。
秦晚伸出手,有些不可思議……
半仙之境,她居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