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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這種問題會把天聊死的。”秦晚有些嫌棄的說道。
呂怡靜在下一秒又跳脫了起來：“好吧，那我就當做你是去開導我了，然後順手救了我，有啥感謝不？”
“你的命不比一個感謝重要？”
呂怡靜剛想反駁一句，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是幾位捧著鮮花、拎著水果的老師，陸文華也來了，不過是走在第二個，走在第一位的是現任的學校副黨委書記、兼副校長。
秦晚從坐著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彎腰對呂怡靜低聲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不等你爸了？”
“我去樓下等，估計很快就到了。”秦晚給幾位老師讓了地方，自己坐著電梯下了樓。
也就是早上八點多的醫院，人排隊卻排滿了整個大廳，基本上都是為了一個專家號來的。秦晚努力的錯開人群，尋找著醫院大門出口。
等了不到五分鐘，秦晚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子。
回到家裡後，就吃了點消炎藥，秦飛揚見秦晚一副蔫了樣子也沒有長篇大論，讓她回房間休息了。見秦飛揚一離開，秦晚下一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整個人又精神了起來。
在房間的門上留下法力，秦晚再次開啟了去地府的通道。
從淩晨到正午，是一天從陰氣最重的時候轉為陽氣最重的時刻，在這個時間段裡地府工作也會稍微放鬆些。
“昨晚有事情沒趕的回來，你找我有事情？”秦晚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秦晚到的時候，張複歸正坐在檔案室的椅子上仔細研究著什麼東西，幾份檔案放在一起同時比對，反複確定著，聽到秦晚的聲音，有些詫異的說道：“秦老大，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已經早晨九點半了。”
張複歸下意識的看向手上的表，有些歉意地說道：“我看的太入神了，都沒注意到時間。人死了還真的是不會感覺到疲憊。對了，秦老大，你的聲音有點不太對。”
“扁桃體發炎，吃過藥了，沒事。趕緊說一下你昨晚找我要說的事情吧。”
“好的。”張複歸站起身來，把秦晚迎到座位上後才再次坐下。“老大，你之前不是讓我整理地府的官員檔案嗎？我這兩天大概翻了一下，我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從這些檔案上來看，地獄除了十殿閻王和四大判官外，就是馬三神老師來的時間最久了，孟婆來任職的年代也就比馬三神晚了幾年，在記錄上可以翻看的出來，就是這幾年裡，地府陸陸續續招錄了不少官員，可見那段時間是地府的一段盛況。之後，我特地去問了一下馬三神老師，他卻和我說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孟婆的反應也相似。之後，地府突然就幾乎停止運作了一百餘年，又重複了前些年的官員任用情況，但是好景不長，沒幾年，再次消失了。同樣的，我問了那個時代受命的黑白無常，他們也表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張複歸一邊說，一邊把一堆檔案分成好幾個部分。
“然後大概算了一下，每次的間隔平均都在一百五十年左右。我懷疑地府每一段時間都會有一次大變革，有新人加入，有舊人離開。而且很有可能留下來的舊的官員知道一些過去的秘聞，要麼就是他們的記憶被清空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要麼就是他們瞞著不願意說！”
聽著張複歸的話，秦晚心中一震，面容上雖然沒有變化，手卻不自主的翻起了那幾份放好的檔案。真如同張複歸說的那樣，每隔上一百五十年左右，地府就會有一次大改革，而且詭異的是每次的大換血的年份都很短，最長的五年，最短的也就兩年。
此刻，秦晚心中也有些不安，來到地府後，她似乎真的過於信任身邊的人，以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她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她一點都不敢相信如果孟婆騙了自己會怎麼樣？
秦晚想了許久，見張複歸愣在一邊，心頭做了什麼決定。“有些事情，我還是需要告訴你。”
“好。”張複歸直接答應道，秦晚在他最迷茫的時候給他指了路，如今腦海一片空白的他，除了秦晚，再也想象不到有什麼其他重要的事情。
“今年是我來地府的第三年，地府裡的官員任用，我都沿襲著之前的人。三年前的地府是什麼模樣，我親眼見過，我很清楚，但是更早的一點的我就不知道了，更別提一百年前，幾百年前了。雖說我在位期間也給地府新增了不少新鮮的血液，但是直接對我負責的人卻為零。現在，我們給彼此一次機會，我能信任你嗎？”
“能。如果有一天，我張複歸背叛了秦老大，就讓我生生世世墜於地獄底層，受盡天下酷刑，永世不得超生。”張複歸無比堅定的發誓道。
秦晚也沒有多在意他發了什麼誓言，本來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她也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命運都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的人，“在大多數人眼中，地獄只有十八層，可就是在不久前，秦廣王殿下帶我去了傳說中的第十九層，並且放出了封印數百年之久的十隻惡鬼，而你恰巧是惡鬼離開地獄的當晚被奪走的肉體。根據我目前的調查顯示，佔用你身體的有七八層可能就是十隻惡鬼之一。”
“所以，您讓我留下來的原因就是為了查明那個惡鬼的身份。”張複歸想了想。
“對。我需要你和這個只惡鬼對峙，證明他在人間犯下的罪惡。”
“為什麼要對峙？不對，為什麼要放掉？還有為什麼要證明給惡鬼看？老大，我有些搞不清楚了。”張複歸繼續問道。
“你先聽我說完。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地府之主只是暫代，考驗是否完成才能決定我接下來的命運。而我的考驗就是地獄裡放出來的十隻惡鬼，若是普通的惡鬼，也就罷了，邪不壓正，無論如何，我最後肯定能贏，可是這十隻惡鬼，是地府相伴生，根本傷害不了，只能靠渡化。”
“老大，不會就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