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無語地再度看向王創。
果然,這傢伙已經不敢抬頭看自己了,就連眼角的餘光裡都是敬畏。
張凌嶽這小子,怕不是恐嚇人家了吧?
“行了,走吧。”
秦起揮揮手。
王創忽然一拱手。
“秦大人,出發前請容我一言。”
“這家布莊的老闆心直口快,脾氣也不是太好。”
“若是哪裡惹惱了您,請您千萬手下留情。”
“小的與之打過多次交道,可以以性命擔保,陳老闆絕不是什麼壞人!”
秦起眉頭一皺。
張凌嶽你小子,你到底給人家宣揚了什麼事蹟。
怎麼整得我跟個無良暴君一樣!
“我們是過去談買賣的,又不是過去打家劫舍的。”
“買賣不成仁義在,不必如此擔心。”
秦起無奈道。
“可是!”
那掌櫃王創一臉擔憂之色,剛要再補充幾句,就被張凌嶽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村長,一會咱們見機行事,見機行事啊!”
富隆信這邊換了掌櫃,各大主要的供貨商自然都是要去會面一下的。
價格也好,供貨量也好,這時候一般都是要重新立下字據商討。
本來這事兒是交給張凌嶽還有王創去辦的。
也沒什麼特殊,按照原來的原封不動重新籤契據就好。
結果布莊這邊秦起忽然通知他要去,張凌嶽這腦瓜子一轉,立刻腦補出了秦起要辦大事兒。
於是昨天趕緊把王創拉過來問一下了布莊的情況,又科普了一下秦起果斷狠辣的形式作風。
加上直接吞下富隆信整個商行的先例。
所以此刻在王創的心裡,秦起只會玩最樸實的商戰手段。
這個手段叫做:要麼你聽我的,要麼我換個能聽我的人。
而他們要去見的這個布莊老闆,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畢竟人家手上的雲錦坊,乃是方圓百里之內規模最大的布莊。
當初馬家三兄弟也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從雲錦坊手裡拿到最次的那批貨出來賣的。
試問,秦起這種性格,到時候去到雲錦坊一問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