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習俗啊?
他還以為是武妙妙特地為難自己呢!
武妙妙從花壇裡爬起來,雖是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卻是忍氣吞聲地一揮手。
“去吧,溫姐姐在房內等你。”
“你要先把溫姐姐從房內背出來,再去找我爹敬茶。”
這時候,旁邊也趕緊跑過來一個媒婆,招搖著手裡的絲絹巾,就帶著秦起往側廂房而去。
此刻的側廂房,路上兩邊都已經掛上了紅綢子,中間撲上了紅布毯。
順著毯子入院,在媒婆的指引下推門,一眼便瞥見了規規矩矩地坐在梳妝檯旁,戴著紅蓋頭的張溫儀。
那雙白玉脂般的雙手放在腿間,聽到門響便緊緊一扣,看樣子是緊張到了極致。
而武妙妙還有武府內的幾人也快步跟了上來,圍在秦起身邊,忽悠著秦起趕緊上去背新娘。
秦起眉頭一皺。
“新娘又不在房內,我去哪兒背?”
話音剛落,房內頓時爆發出了轟天的驚呼聲。
那坐在梳妝檯旁邊的假新娘趕緊掀開了蓋頭,衝著秦起一笑。
“新郎官真是好眼力。”
那女子也是頗為俊俏,不過看樣子應該是花樓裡請來的花魁。
就那乾淨的雙手,呵護得那麼好的面板,就不是張溫儀這個天天忙上忙下,操心著關內饑民能有的。
進門敲了那個八個棍郎,秦起就知道這婚不會成得那麼簡單。
進房時就多留了個心眼。
他們選的這個花魁,身材背影跟張溫儀都極為相似。
若不是秦起留了個心眼,一不留神還真會著了他們的道。
“新娘子來咯!”
院外忽然傳來另外一道媒婆的呼和聲。
一頂四人抬的平肩輿走了進來。
而新娘打扮的張溫儀正端坐其上。
秦起笑著走過去,兩隻藕臂立刻輕輕環了上來。
“秦大人,溫儀重不重?”
上背的張溫儀心裡緊張,更帶著幾分羞澀,緊緊伏在秦起後背,張口發問。
這不會又是什麼習俗,給自己挖坑的問題吧?
秦起都要起疑心病了。
好在旁邊的媒婆吃吃一笑,趕緊一拍張溫儀的肩膀。
“都是新娘子了,你夫家又沒有長輩,上背就該改口了。”
“還叫什麼秦大人,趕緊換個稱呼!”
張溫儀害羞扭捏地嗯嗯兩聲,猶豫了半天,才張口湊到秦起耳邊。
於是仙音嫋嫋,香風送耳。
“秦郎~”
這一聲叫喚,直接讓秦起後背泛起疙瘩。
雖無嬌媚婉轉之音,但那純淨如雪的羞意,卻直接魅到了骨子裡!
頂不住,真頂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