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
雖然天色已晚,但柱子的木工坊內還是燈火通明。
秦起過去的時候,一個扎著大麻花辮,綁著紅透繩的姑娘正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雜米粥給柱子送來。
一見秦起出現,柱子趕緊放下碗,老實憨厚地笑著。
“這就是那姑娘?”
秦起看了看那姑娘。
大臉盤子,雖然不高但身體健壯,面板略微發黑,應該也是吃苦耐勞的好女人。
“見過村長。”
姑娘輕輕一拜,臉色已經有些害羞。
“別怕。”
秦起擺擺手:“叫什麼?這些日子過來可還住得慣?”
“奴家叫紅花,住得慣的。”
“柱子對你怎麼樣?”
姑娘一低頭,臉色羞紅。
“好。”
秦起對著柱子比了比大拇指,又略帶嚴肅地調侃道。
“對人家姑娘好點,知道嗎?”
“知道,知道。”
柱子嘿嘿笑著。
他本是益州流民,爹孃餓死在了逃荒的路上。
跟著袁煥落戶這裡,不僅找了分活做,每天都能吃得飽,穿得暖。
秦起還張羅著幫他找了個媳婦。
在柱子眼裡,秦起就是他的貴人,比袁煥還貴。
雖是秦起張羅的婚事,這人秦起也是頭一回見,尋思著總得準備點什麼見面禮意思意思。
秦起在兜裡摸了摸,拿出二兩銀子。
柱子一看銀子頓時臉色一變。
“村長,這可使不得!”
那紅花也是急了。
“使不得使不得!”
“收下吧,也沒多少,日後你們若是有了孩子,家裡多一張嘴吃飯。”
“還需要用錢的地方多的是。”
“等日後新河縣建好了,那邊商街落成,你們也可以張羅著做點小買賣。”
“什麼給孩子玩的小物件,木桌木椅木凳子。”
“這些,就算支援你們小買賣的本錢了。”
“誒好,那我們掙了錢再還給村長。”
柱子勉強接過銀子,臉上那是笑靨如花。
這點投資對秦起來說自然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