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鹽鐵使李安已經勘察完了礦脈,這次應該是來勘察開採進度的。
現在礦場那邊,興安城派了個主簿過來看管制帳,秦起這邊也派了村長守衛隊定期巡邏。
開採鐵礦的隊伍由四十名勞役和十名秦起這邊的村民組成,所以鐵礦那邊秦起基本上不怎麼管。
反正最後開採出來的鐵礦,交上去之後,又會分到興安城手上,而北庭風也會發一部分到自己手上,支援自己組建鄉軍。
雖然目前還沒拿到東西,但這個流程錯不了。
既然如此,又沒秦起什麼事兒,還管個屁!
秦起騎馬飛奔過去,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大片建在鐵礦旁邊的草棚。
那便是勞役們住的棚屋,而正有個穿著官服的人在大聲訓斥著興安城派來的主簿。
秦起下馬,走過去笑嘻嘻地一拱手。
“見過鹽鐵使李大人。”
李安手裡正攥著一隻賬簿,敲著那個主簿的腦袋,聽旁邊有聲音,立刻怒目一扭頭。
“你就是秦起?”
“秦大人你也是個大忙人啊!”
“本官來了兩次,都見不到你人影!”
“你就不怕本官治你一個翫忽職守之罪!”
鹽鐵使雖然官不大,但各地各級官員都不敢得罪。
畢竟,鹽鐵使手中特權眾多,而且頭頂上往往有朝中的肱骨大臣撐腰。
誰會無聊去觸鹽鐵使的眉頭啊!
“不怕。”
秦起咧嘴一笑,徑直回答。
瞬間,那鹽鐵使李安雙眼瞪得溜圓。
囂張,此人也太囂張了!
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好好好!你不怕!好大的膽子!”
“我可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今日我就治你的罪!”
“鹽鐵使大人請息怒,我並非大膽,我不在礦場,實在是有別的緣由!”
秦起不卑不亢地回答。
“什麼事兒比礦場的事兒還大,能讓你丟下本職離開?”
李安直接氣笑了,將手裡的賬本往那主簿臉上一砸,隨手一叉腰。
“我就不信了!”
“還真有一事,比礦場之事要緊百倍,千倍!”
秦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放屁,眼下青州這邊,比礦場重要的,就只有邊關戰事!”
“難道那真遼人是你擊退的?”
“可笑!”
李安斜著眼神,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