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奉轉過身,趕緊狠狠掐了秦起的手臂一把,急得一額頭汗。
“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我妹妹想想,當上衙役,住進縣城裡來。”
“那不比你窩在村子裡要好?”
秦起知道林奉是關心自己和林若柔,便也沒有計較,只解釋了一句。
“大舅哥,人各有志嘛。”
林奉剛要再勸幾句,這時候另外一個班頭卻心急火燎地衝到張典史身邊。
“典史大人,您忘了?縣太爺有個外甥,前日才說要安排進您的班房呢?”
“明日人就到了,您不能讓縣太爺難當不是?”
那班頭雖是站在張典史身邊耳語,聲音卻控制得剛好可以讓林奉跟秦起聽見,也是勸他們知難而退。
林奉頓時眉頭一擰,如同洩了氣了皮球不說話了。
“混賬玩意兒!他哪兒來的那麼多外甥?”
張典史雙手一叉腰破口大罵,雖然同樣不爽,但念及對方好歹是縣太爺,還是最後還是重重一點頭。
“既然你志不在此,那此事便作罷,我替你簽了文書,你找主簿領賞錢去吧。”
見這典史也是個不拘一格的漢子,秦起一笑,心中悄悄給他記了一筆,想著等日後自己勢力壯大,就把他招入麾下。
離開地牢,林奉一路唉聲嘆氣,懊悔如此好的機會秦起沒有抓住,待秦起領取了賞錢,他還招手相送,頗為懊惱。
如此小事秦起自然不會放在心中,一路趕著牛車回家,一到家門口便看到耿二站在坡上。
“唉喲,秦兄弟你可算回來了!”
一聽耿二開腔,院內頓時湧出兩人,正是跟著耿二一起伐木的黑狗大山。
這三人都是一臉土灰,身子骨較弱的黑狗臉上還紅腫了一片,嘴角滲著血跡。
這是出事兒了?
秦起心中一緊,趕緊跳下牛車。
“怎麼回事?”
“秦兄弟你來看吧。”
進入院內,秋嬸披頭散髮,正緊緊摟著渾身顫抖不已的林若柔,角落裡曹泰正被三人用麻繩捆得結實,丟在一邊。
瞬間,秦起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唰地湧了上來。
曹家這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