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單于術則是來到哥舒傑的屍體旁,在他身上一陣摸索。
隨後神色一喜,從哥舒傑懷裡摸出一個黃金狼頭印。
一旁把刀架在安道平脖子上的直連鐵樹臉色一變:“可汗金印?”
單于術迅速說道:“直連鐵樹,這裡暫且交給你,我先去控制哥舒部的人馬。”
直連鐵樹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單于術帶走了可汗金印。
安嵐屠沉聲道:“直連鐵樹,難道你想讓單于術當大可汗?”
直連鐵樹咬牙道:“事已至此,只能暫時讓他掌管可汗金印,我們現在不宜內鬥,先穩住局面再考慮可汗人選,否則場面容易失控。”
安嵐屠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
安道平舉著手道:“直連首領,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沒必要搞成這個樣子,能不能先把刀從我脖子上拿下來?”
直連鐵樹有些猶豫道:“安大人,形勢沒有穩定之前,只能暫時委屈你一下。”
安道平無奈一笑:“直連首領,我投奔北胡的目的是施展抱負和才能,對於你們誰是北胡可汗都無所謂,只要我能得到重用,哪怕牽條狗來當北胡可汗我也沒意見。”
直連鐵樹嘴角一抽。
一旁善弘信也點頭附和道:“我投奔北胡的目的是報仇,只要能報仇,對於你們誰是北胡可汗都無所謂,哪怕牽條狗來當北胡可汗我也沒意見。”
言罷,他還聳了聳肩衝安道平淡淡一笑。
安道平冷哼道:“別學安某說話,善弘信,安某與你是兩路人。”
善弘信撇了撇嘴:“都是叛國賊,你也沒什麼清高的。”
由此可見,兩人同樣尿不到一個壺裡。
外面。
哥舒芸一邊跑一邊哭喊:“來人,來人呀,單于術造反了。”
周圍果然圍上來一群人,但都不是哥舒部的人,而是單于部的人。
他們舉著彎刀撲向哥舒芸和野利先。
“該死,附近的所有軍帳,都換成了單于部的人,單于術從紮營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
野利先一邊揮刀迎敵,一邊對哥舒芸道:“公主,你找機會逃出去,只要能集結哥舒部人馬,單于,直連和安嵐三個部落不足為慮。”
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一隊單于部的騎兵不知從何處衝了出來。
野利先心頭一沉。哥舒芸也是臉色發白。
“他們在那裡,殺。”
大概百餘名單于部騎兵衝了上來。
野利先目光決絕,咬著牙道:“公主,集結人馬可能沒機會了,等下我會拉一人下來,把你送到馬背上,先逃出去再說。”
“野利大哥,要走一起走。”
哥舒芸有些急。
野利先苦澀一笑:“公主,能把你送走就算老天開眼了,先走一個再說吧。”
哥舒芸的心也一下沉入谷底。
一名衝在最前面的單于部騎兵舉刀砍下來,野利先躲過一刀,瞅準時機抓住這名騎兵的褲腿,直接將他從馬上拽了下來。
可後面的騎兵也已經衝了上來,野利先被一刀砍中背部。
然後是第二刀,第三刀……。
想象是美好的,可現實是骨感的。
野利先到死都沒能把公主送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