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矛兵含著殺殺殺的口號,不停的往前戳,每戳一下,都能帶走幾百人。
石林興奮的直拍大腿。
“好,好啊,這方陣,簡直無敵了。”
“今後咱們大驪步兵的訓練專案又多了一個。”
被綁在柱子上的阿史那盧布見此一幕,痛苦的別上了雙眼。
哥舒傑瞪大眼睛看著方陣前的一幕很是不可置信。
哥舒芸臉色發白,顫聲道:“父汗,別攻了,快退兵吧。”
“死的可都是我們哥舒部的人啊。”
哥舒傑咬牙怒道:“哥舒芸,你閉嘴,衝陣既已開始,就沒有退後的道理。”
“我不相信一個小小的軍陣,能阻攔北胡十二萬大軍。”
哥舒芸哭喊道:“父汗,請你看清楚,十二萬大軍真的能派上用場嗎?”
“與軍陣接觸的人甚至都不到一千,繼續衝陣,我們會死更多的人。”
安道平也嘆道:“大可汗,撤退吧,不能繼續衝陣了,一個時辰內,我們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還不一定能把這座方陣衝破。”
哥舒傑不甘心的大叫一聲,對號角兵道:“退兵。”
號角兵吹響了退兵的號角。
可是,讓北胡高層鬱悶到吐血的一幕發生了。
北胡大軍人數太多,雖然最後面的騎兵調轉馬頭撤退,但最前面的騎兵調轉馬頭後,發現後面全都是馬屁股,根本無法挪動一步。
魏冉看到這一幕,頓時眼前一亮,揮舞了一下旗幟,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竹矛兵不停的戳,北胡騎兵不停的落馬。
盾牌兵一遍防禦一邊上千,如同貪吃蛇一樣,把倒地的北胡傷兵和無主的戰馬全部吃掉,關鍵後面還有一群候補宣威營,補刀補的手都酸了。
北胡光撤兵就用了一炷香還多的時間。
就在這一炷香內,貪吃蛇方針,吃掉了足有近萬人。
哥舒傑看到草坡上那成片的屍體,心在滴血,哥舒芸更是痛苦的閉上雙眼不忍直視。
做完了傷亡統計後,野利先表情悲痛:“大可汗,哥舒部此戰共損失九千六百多人,和同等數量的戰馬。”
哥舒傑聽到這個數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哥舒芸哽咽道:“父汗,不要再打了,我們的騎兵不擅長攻城,硬要攻城,傷亡會更慘重。”
安道平瞥了眼善弘通道:“大可汗,龍城不可能再出現第二位善先生,如果要攻下龍城,這僅剩的十一萬大軍,至少要有一半損失在這裡,還不一定能攻下來。”
“此戰失利,撤兵吧,回到北胡的草原休養生息,還是有捲土重來的機會的。”
哥舒傑臉色難看,神情蕭瑟,表情苦澀,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撤,撤兵吧。”
“撤到龍城以北,撤出千山關,撤出大漠,撤回漠北草原。”
命令下達,哥舒傑彷彿被抽空了精氣神,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可命令還未傳達出去,就有一名大驪使者騎馬出城而來。
大驪使者還算有禮貌,朝哥舒傑拱手道:“大可汗,我們魏將軍說了,北胡撤兵可以,但要兌現承諾。”
“貴軍一個時辰內沒有攻破方陣,就要把哥舒公主留下後再走。”
哥舒傑怒極反笑:“好啊,想把我的女兒留下來,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回去告訴姓魏的小子;他配不上尊貴的草原公主,讓他這隻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滾遠點。”
大驪使者無奈道:“大可汗,魏將軍還說了,如果大可汗不同意留下哥舒公主,他就把城內的北胡俘虜全部殺光。”
“……”
這決定,不可謂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