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成秋強忍劇痛,笑容抽搐道:“我的傳家寶在魏冉手上,哥舒公主安全後,我試圖去搶,結果魏世子不僅是大宗師,更是一位槍術高手,實力比我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烏某這輩子算是廢了。”
安道平先是吃驚的同時,又憤怒吼道:“烏先生放心,我一定替你報仇。”
“來人,快把烏先生送去一處安靜營帳,把所有軍醫都安排去給他治傷。”
幾名北胡人上前將烏成秋攙扶下去。
哥舒傑見到哥舒芸後,紅著眼眶哈哈一笑:“哥舒芸,我的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他一把將哥舒芸抱在懷裡。
“我的女兒,你在大驪沒有受苦吧?”
哥舒芸喜極而泣,只是這個喜悅有些牽強。
她流著淚笑著搖頭:“父汗,女兒在大驪過的很好,您不必擔心。”
“那就好。”哥舒傑看向阿納山道:“阿納山,大驪那邊什麼時候把金銀財帛送來?”
阿納山憤怒道:“可汗,金銀財帛送不來了,大驪皇帝反悔了。”
“什麼?”一名部落首領憤恨道:“可惡狡猾的大驪皇帝,竟然欺騙我們?”
“大可汗,發兵吧,我們直接打去長安,被金銀搶回來,讓大驪皇帝親自跪下道歉。”
哥舒傑沉聲道:“我的女兒得到草原神的庇佑,已經安全回到北胡,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看大驪人的臉色。”
“可惡的大驪,竟然欺騙了我們,這是恥辱。”
“阿史那盧布、單于術……立刻集結所有兵馬,衝破雙雄關,對大驪軍營發起總攻。”
哥舒芸卻在此時,突然拔出一名北胡勇士的彎刀架在自己脖頸之上。
在場的諸位首領同時大驚。
“大公主,你要做什麼?”
“我的女兒,你不要傷害自己。”
哥舒傑有些驚慌失措。
他兩個兒子全部廢掉,現在只有這一個女兒,這不僅是他的全部,還對哥舒芸寄予厚望,甚至把她當成哥舒部落的首領去培養。
哥舒芸既自責又倔強道:“父汗,我答應過他,只要回到北胡大營,就信守承諾釋放那四萬名大驪俘兵。”
“父汗與諸位首領何時攻打大驪我不管,但必須要釋放那些俘兵後再發兵。”
哥舒傑怒道:“哥舒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其他幾位部落首領也是又驚又怒。
安道平皺眉問道:“哥舒公主,他是誰?”
哥舒芸掃了眼安道平道:“他是魏冉,他答應過我不和北齊做交易,來之前我也答應過他釋放大驪俘兵,就這麼簡單。”
“只要父汗放那些俘兵回大驪軍營,女兒任憑您與幾位首領處置。”
哥舒芸此舉,無疑是將哥舒傑架在火上烤。
哥舒傑憤怒的拔出彎刀砍在旗杆上吼道:“哥舒芸,北胡是所有部落的北胡,不是父汗一個人的北胡,你這是在逼我。”
安道平神情凝重道:“大可汗,不如先聽公主把話講完再做決定。”
“哥舒公主,你放才說魏冉與北齊的交易是什麼?”
哥舒芸苦澀一笑:“你們可還記得北齊公主蕭媚兒,被人販子拐賣到大驪的事嗎?”
“蕭媚兒目前就在魏冉的府邸,他出徵前要以蕭媚兒的安全和北齊做交易。”
“交易的內容是讓北齊發兵攻打北胡,是我百般懇求他,他才答應給北胡留下一條活路。”
“他答應過我不和北齊交易,但前提是北胡放過大驪百姓和俘兵。”
所有人聞言臉色一變,甚至脊背開始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