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鯉的母親帶著她逃亡期間,為求生計,租賃布行的織機做工。
每日起早貪黑,交了織機的租金後,所剩不多的銅板,也僅僅只能勉強果腹。
長此已久勞累過度,落下一身傷病,前不久更是死於飢寒交迫。
這悲苦命運,令兩人唏噓感慨。
與此同時。
戶部尚書府。
房屋底下方設有地龍,室內溫暖如春。
陸鳴淵盤膝而坐,身前左右各有一個棋盤。
棋盤之後,有一名老者,一位中年儒士。
老者丟下手中黑子,發出一道由衷的感慨:“不愧是北燕國手,神之一手,國士無雙啊。”
中年儒士淡淡一笑:“葛老,本官早就有言在先,縱然你棋藝冠絕長安,也非鳴淵之敵,他白子勝天,後手無敵,縱觀天下棋者,無人望其項背。”
“別說同時手談你我二人,縱是將長安棋道三甲全部找來,也無非是多擺一道棋盤而已。”
“哈哈。”葛老哈哈一笑:“老夫服了,心服口服。”
這時,一位小廝來到門外。
“尚書大人,外面來了位閔王府的侍衛,說是將這封信交給鳴淵先生。”
中年儒士微眯雙眸:“閔王府的信?倒是稀罕,有事派人傳言即可,何須費力手書?如此不是多此一舉?”
“把信送進來吧。”
小廝躬身將信呈遞給陸鳴淵。
陸鳴淵略微好奇的拆開信件,裡面卻只是一張畫像。
他開始看到畫像後,面露驚訝:“這畫纖毫畢現,髮絲都清晰無比,如此畫工,堪稱天人,只是為何要……。”
他話音未落,突然身體一震。
仔細端詳畫中之人的同時,持畫的雙手也開始劇烈顫抖。
“鳴淵,怎麼了?”戶部尚書洛雲昭關心問道。
陸鳴淵手抖的不像話,把信件翻來覆去裡裡外外看了一遍,終於在背後看到一行小字。
待讀完小字後,陸鳴淵猛然起身向外狂奔,甚至鞋都沒穿。
這一幕將葛老和洛雲昭驚的不行。
洛雲昭趕緊招呼一聲:“避塵,玉宓,快去跟著陸先生,可莫要讓他做傻事。”
站在一側觀棋不語的洛避塵和洛玉宓兄妹兩個,也急忙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