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川臉色一變,衝隨從踢了一腳:“快他孃的去啊,等下就叫到三百萬兩了,快,快去。”
他開始以為五號看臺的人只會十萬十萬的加價。
可誰知自己叫價六十萬兩後,對方直接一百萬兩起步。
一百一跟了也就跟了。
可誰知對方又叫價二百萬兩?
魏冉聽到二百一的叫價呵呵一笑,決定就此收手。
教坊司的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五號看臺報價,當即笑的合不攏嘴道:“恭喜八號看臺的南川王世子,以二百萬兩白銀博得妙月姑娘頭彩。”
等到教坊司的人前去收錢,董川的臉色難看至極。
馮陽不悅道:“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就是二百萬兩銀子?”
“好歹是長安首富的少東家,若這點氣度都無,如何在南川立足?”
董川一聽這話,痛快的給了二百萬兩銀票。
“世子所言極是,是董某格局小了。”
他說完,故作灑脫的笑了笑。
可又難免一陣心疼,二百萬兩博個頭彩,滿足一下所謂的虛榮心,剩下的……沒了?
此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碼頭的最前面。
只見沈幼娘陪同在魏冉身邊,來到主辦方教坊司的教坊使面前一番交涉。
教坊使點頭哈腰將一沓銀票交給魏冉。
見此一幕的董川,獨眼瞪的老大。
那邊的司儀也再次喊道:“五號看臺,百花樓的老闆閔王世子,多謝董氏布行少東家打賞的二百萬兩銀票。”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甚至都笑的直不起腰來,董川的臉黑如鍋底。
南川王世子馮陽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畢竟,他讓董川以自己的名義叫價的時候,兩人就已經站在同一條船上。
對方被坑,他臉上也不光彩。
董川咬牙切齒道:“魏冉這個王八蛋,沒想到百花樓竟然真是他的產業,他不是兩個月前才剛到長安求學的嗎?”
“百花樓經營了十多年,都快趕上他年齡大了,怎麼可能是他的產業?”
馮陽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有沒有可能百花樓是他爹魏無忌的產業?是插在長安的暗棋?”
董川一聽,直接傻眼。
馮陽恨鐵不成鋼道:“為何早不將此事告訴我?否則今日也不會吃如此大虧。”
董川一臉憋屈道:“當時我只以為他在美人面前逞英雄,加上我被他戳瞎了眼無暇他顧,也就沒把那件事放心上,我哪知道這百花樓竟真是他家產業?”
馮陽心煩意亂道:“行了,吃一塹長一智吧。”
他起身離去。
董川急忙道:“花魁還沒競選出來,殿下這就要走了?”
馮陽嘴角一抽:“妙月是百花樓的姑娘,百花樓是閔王世子的產業,你覺得本世子有機會能得她青睞?”
“還是說,魏冉那廝會大發善心把妙月送到本世子的床上?”
“今日花魁無論是誰都已經不重要,留在這裡也只會丟人現眼。”
言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董川追上去沉聲道:“殿下放心,就算是綁,我也要把妙月綁到你床上。”
“要綁你自己去綁,跟本世子沒關係。”
馮陽斜睨道:“南川現在還不能與北涼交惡,至少明面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