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起身拱手道:“謝到不必,本王只希望世子安全,這樣咱們的生意才能長長久久。”
“此行目的既已達成,本王告辭,世子留步。”
陳睿毫不拖泥帶水,大步流星的離去。
他走後,溫夫人蹙眉道:“冉兒,你覺得此事是否與董家有關?”
魏冉感嘆道:“陳堯的眼光真是差勁,明明身邊有個麒麟兒,卻硬要立嫡立長。”
“若是選擇湘王當儲君,大驪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溫夫人感嘆一聲:“大驪如今已經千瘡百孔,就算湘王當儲君,又能好到哪裡去?”
“說的也是。”
魏冉點頭:“不管他所言是真是假,我都必須相信。”
“無論策劃刺殺我的幕後者是不是董家,我都必須把刀借給他。”
“因為董家不亡,刺殺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湘王正是明白這點,才會毫無顧忌前來相告,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溫夫人蹙眉道:“董家世代經商,家族旁支多達十幾條,勢力遍佈半個大驪,我們沒有證據,如何覆滅董家?”
魏冉一副智珠在握的神色,緩緩開口道:
“沒有證據,那就引誘他們提供證據。”
“如何引誘?”
溫夫人滿臉好奇。
魏冉神秘一笑:“明天婉姨就知道了。”
“為何不能是今天?”
“因為今天我要去芙蓉園看花魁。”
每年一度的花魁大會就在芙蓉園舉行,是皇家園林為數不多對百姓開放的日子,另一個對百姓開放的日子是仲夏詩會。
花魁大會由教坊司主辦,教坊司是集宮樂、禮樂、女閭等多重職能的機構,其中的女閭便是官營青樓。
雖然皇家園林在花魁大會的時候,名義上是對百姓開放,實則針對的是有錢的百姓。
入場費就高達幾十上百兩不等,而且看臺還只是外圍,內場的門票動輒幾百兩,越往前的位置收費越高。
教坊司舉辦花魁大會,只是找了個由頭斂財而已。
但很多人仍然趨之若鶩,因為姑娘漂亮,哪怕天冷,也能看到很多白肉。
溫夫人一聽他要去看花魁,頓時沒好氣道:“才裝昏迷了一夜,你好呆多裝幾天。”
“兇手已經鎖定,再裝下去毫無意義,而且,陛下也不可能幫我把兇手找出來。”
溫夫人驚訝道:“你怎麼知道陛下不會幫你尋找兇手?”
魏冉解釋道:“最不想我死的人是陛下,包括之前太子在朝堂上也是如此表現,董家與太子談論刺殺我的事,要麼是無稽之談,要麼是陛下和太子合謀給董家挖坑。”
溫夫人美眸瞪大,滿臉讚賞表情:“冉兒,你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啊。”
魏冉笑了笑:“如果真是董家刺殺我,陛下和太子肯定提前知道。”
“甚至,還有可能是陛下授意太子去引誘董家對我動手。”
話已至此,溫夫人也在瞬間融會貫通,咬牙切齒地恨聲道:“姓陳的這對父子也太陰險了吧?為了撈點銀子,這麼損的事都幹得出來?”
“真是氣死老孃了。”
溫夫人被氣的酥胸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