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明日一早去一趟鐵石村。”
“好的殿下,屬下等下就去安排行程。”
言罷,丁鵬撿起地上的斷刀露出惋惜模樣。
魏冉笑罵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一把刀嗎?”
“等去了鐵石村,用包鋼摺疊鍛打法冶煉的第一把橫刀給你用。”
丁鵬嘆道:“殿下,屬下不是心疼,而是惋惜,這把刀跟了小的十幾年。”
“怎麼?還跟刀有了感情?要不要本世子做媒給你們辦個婚禮?”
丁鵬尷尬撓頭:“那倒不至於,不過殿下剛才說的橫刀是什麼刀?”
魏冉有些心馳神往:“一個偉大時代的巔峰之作,等冶煉出來你就知道什麼才是好刀。”
見魏冉如此神往,丁鵬也開始期待起來。
“對了。”
魏冉看向丁鵬道:“你去找個人出趟遠門,給北齊女帝送一封信。”
“好的殿下,包在我身上。”
丁鵬走後,魏冉挑選了兩張上好宣紙。
又讓人送來一塊堅硬的石炭,費了半個下午的時間用小刀削了幾個手指粗的筆芯。
毛筆畫他不會,但素描還是可以的。
畢竟搞非遺的時候畫圖是家常便飯,久而久之,對肖像的素描水平也提高了不少。
不說惟妙惟肖,但畫個八分像不在話下。
穆傾城在一旁練劍,他就在那裡製作鉛筆。
但製作的鉛筆很粗,筆芯又特別酥脆,小心點應該也能用。
“夫君,您搗鼓這塊破石炭都一下午了,弄的髒兮兮的,到底要做什麼?”
穆傾城呼呼喘著粗氣走過來好奇問道。
魏冉頭也不抬道:“我還在生氣中,你別和我說話。”
穆傾城表情一垮,噘著嘴小聲嘀咕:“為何非要在晚上才能原諒人家?”
“真搞不懂夫君,哼,小氣包。”
說完就擦了擦汗繼續練劍去了。
魏冉把手洗乾淨後,拿著準備好的宣紙和擀麵杖一樣粗的鉛筆去了內府。
讓阮娘找到了蕭媚兒。
蕭媚兒一臉驚喜的進入客廳:“殿下找奴婢,是打算讓奴婢跟溫夫人學生意了?”
對她而言,學生意不僅能偷師,還可以離開閔王府,最起碼行動範圍擴大,這也算另類自由。
魏冉點了點頭:“嗯,正在考慮,不過要看你表現。”
“現在,什麼也別問,摘下面紗去那邊站好不許動。”
蕭媚兒想要詢問,但卻沒有開口,因為魏冉說了看她表現,並讓她什麼也別問。
她心中懷著疑惑摘下面紗,去那邊端端正正的站好。
待看到魏冉拿著粗粗的木頭棍子在宣紙上刷刷刷劃來劃去,還用手不停地塗抹,弄得手上黑乎乎一片,就算再傻,也知道他正在用一種奇怪的方式繪畫。
他在畫我?
蕭媚兒心裡有些緊張。
他畫我做什麼?
為什麼要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