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姨,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一夜不見,你就有黑眼圈了?”
魏冉見溫夫人眼圈微微暗沉,甚至有些憔悴,便主動關心詢問。
溫夫人望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有些遲疑的強笑一聲:“昨夜失眠,沒有睡好。”
“你呢?你怎麼樣?”
她同樣關心魏冉。
在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將魏冉定義為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可憐孩子。
遭遇雙親離世的同時,又要承受身份隨時暴露的壓力。
她昨夜就是因為太過擔心加同情,才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幾乎睜眼到天亮。
“婉姨放心,我不是那麼輕易就被打擊到的人。”
魏冉淡淡一笑,看上去如往常一樣。
“那姨就放心了。”
溫夫人見魏冉狀態還算不錯,欣慰一笑。
接著從袖口拿出厚厚一沓銀票放在手邊的方桌上。
“冉兒,這是近期酒水和香皂的收益,共計二百萬兩,你收好。”
魏冉將銀票拿在手上甩了甩:“比預期的收益少了點。”
溫夫人桃花眸一瞪,沒好氣道:“你說這話,是不是懷疑我中飽私囊?”
魏冉哈哈一笑:“哈哈,哪有,在我心裡,婉姨冰清玉潔,怎麼能做出中飽私囊的事?”
溫夫人翻了個白眼:“這話姨就不愛聽了,一下把我抬這麼高,等我想中飽私囊的時候可是會臉紅的。”
“不過話說回來,近期收益確實比預期少了許多。”
“這二百萬兩,散戶佔一半,長安周邊的各大酒商佔一半。”
“畢竟長安能喝得起十兩銀子一斤酒的人少之又少。”
“一斤杜康酒,就是平民百姓一家四口近一年的開銷,尋常百姓哪喝得起?”
“長安八成以上的酒客,喝的還都是十幾文錢一斤的劣酒。”
“冉兒,咱們也應該推出幾款尋常百姓能喝得起的便宜酒,你覺得呢?”
魏冉搖頭道:“雖然說富藏於民,但真正的老百姓才有幾個錢?”
“婉姨,咱們要賺的不是百姓的錢,而是有錢人的錢。”
“咱們推出低價酒,那些小作坊不知要死多少家。”
“而且要賣上百斤酒才能賺一兩銀子,雖然薄利多銷,但來錢還是太慢了。”
溫夫人蹙了蹙眉:“說的也是。”
魏冉淡淡一笑:“所以啊,咱們還得走高階市場。”
溫夫人無奈道:“可長安的高階酒市場已經被我們佔據了,想要多賺銀子,生意得往外做。”
“不不不。”
魏冉連連搖頭道:“生意往外做是一回事,高階酒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