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往她旁邊挪了挪,用身體擋住了溫夫人。
他有把握抓住裴元虎射來的箭,但溫夫人絕對必死無疑。
但魏冉的舉動,讓溫夫人嬌軀一顫。
盯著他後腦的目光變得柔和,眸中隱隱有一層水霧以及較為複雜的情感。
“冉兒,你……。”
她心神顫抖不已。
不由想起昨日他說過的那句話;怕會控制不住愛上自己。
現在他用生命為自己擋箭,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可能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
溫夫人有些淚眼模糊,咬著顫抖的唇瓣說不出話來。
魏冉頭也不回道:“婉姨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這波操作簡直感冒靈,六翻了。
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徹底讓溫夫人感動落淚。
魏冉盯著裴元虎,冷聲道:“你可以放箭,但只要你放箭,就徹底沒有迴旋餘地,你必死。”
“不信,可以試試。”
他血洗桃花莊的事,不說天下皆知,但早已在長安周邊傳開了。
裴元虎也多少有所耳聞,知道魏冉是個身手強勁之人。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溫夫人握住魏冉的手柔聲道:“冉兒,不會有事的,讓我來吧。”
她主動走出來道:“裴元虎,你明知他是閔王世子還如此,說明你的父親與閔王有仇。”
“告訴我們真想,我們馬上就走,絕不在這裡停留。”
裴元虎似乎是拉弓拉累了,緩緩將箭頭垂下松弓,但語氣仍然不善。
“好,我告訴你們原因,你們這些當權者沒一個好東西。”
“我爹說,閔王是背信棄義的小人,讓他們當先鋒衝陣殺敵,他在背後捅刀坐收漁翁之利。”
“我爹寧願病死,也不會收閔王一家的任何恩惠。”
“我說完了,你們可以走了吧?”
裴元虎言罷,再次搭弓拉成滿月。
魏冉則驚愕看向溫夫人:“婉姨,該不會是……秦將軍的部下?”
溫婉兒此刻身體顫抖的不像話,眼前的人和物在不停的模糊扭曲。
一顆顆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鐵礦石上。
她幾乎可以肯定,裴元虎的父親,就是秦牧的老部下。
秦牧,則是溫婉兒的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