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
幾位公子魚貫而入,小的十六七歲,大的二十出頭。
他們全都錦衣玉服,貴不可言。
為首的公子臉上還帶著一塊舊傷。
“吳春娘,你說的貴客在哪?滾出來讓小爺看……看。”
石令寬話音未落,抬眼便看到舉止優雅正在吃飯的魏冉,頓時臉色一跨,該笑不笑該哭不哭。
“魏,魏冉?”
石國舅直接傻眼了。
魏冉目光掃過所有人,一個生面孔,五個熟面孔。
除了石令寬,只有一個人能叫上名字。
秦風。
溫婉兒的小叔子。
秦風看到魏冉,直接張大嘴巴,臉色頓時煞白,似乎快被嚇傻了。
並不是因為害怕魏冉,而是害怕溫夫人知道自己逛青樓……。
石令寬乾笑一聲緊張道:“魏冉,我說,我不是故意踹門的,你,你信不信?”
說著便開始挪動腳步,準備隨時開溜。
魏冉看了眼門口的侍衛:“關門。”
侍衛將房門一關,用後背抵住,手搭在刀柄上。
石令寬見狀臉色一變,驚慌失措道:“魏冉,我真不知道這裡的貴客是你,早知道你在這裡,借給我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踹門啊。”
魏冉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道:“門壞了,要陪了才能走。”
“賠,賠多少?”
“一百萬兩。”
“多,多少?”
石令寬跳了起來,怪叫一聲:“一百萬兩?你怎麼不去搶?”
魏冉目光一沉:“沒錯,我就是搶。”
他緩緩站起身來。
見過魏冉的幾位公子都噤若寒蟬。
唯獨那位陌生公子對此很不屑:“一百萬兩都能買下整個百花樓,你真敢開口。”
他走上前繼續道:“我們今日是來給妙月姑娘贖身的,不是來結怨的。”
“沈掌櫃,昨日你說如果給妙月贖身,最少八萬兩是吧?”
陌生公子從袖口掏出一沓銀票放在桌上,用手指敲了敲。
“這是十萬兩,八萬兩給妙月贖身,剩下的二萬兩賠付踹壞的房門,應該夠了吧?”
沈幼娘瞄了一眼魏冉,嫣然一笑搖了搖頭:“董公子,昨日奴家是跟你開玩笑的,哪能想到你會真來給妙月贖身?”
“妙月是我們百花樓的頭牌,年初還要競選花魁呢,這個節骨眼讓人贖身,豈不虧大了?”
“何況,妙月現在已經名花有主了。”
她再次風情萬種看了眼魏冉。
魏冉則單手摟其柳腰稍稍上提,便讓沈幼娘坐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