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密道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王爺真是好眼光,這丫頭是這一批肉馬中相貌最出色的,別看長得瘦,可這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段,最是水嫩。”
“沈良,你小子也挺有眼光,你是從哪弄來這麼個小丫頭?這嫩嫩的聲音叫一聲,堪比勾欄唱曲兒的小水仙了。”
沈良道:“今日早晨來莊子的路上,碰到個發喪隊,我一眼就相中了這丫頭,本來打算今晚給自己留著降降火,哪能想到被王爺搶了先?”
“怎麼?不樂意了?”
沈良:“不不不,讓給王爺,我心裡是一百個願意,只是我家能否世襲一事,還請王爺多多在陛下那裡美言幾句。”
“你父都已經是定遠侯了,你還想怎麼著?將來你承襲爵位最次也是個定遠伯,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沈良:“這不是想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嘿嘿。”
“行吧,等太后回來,本王讓母妃去那裡吹吹風,沒準這事就成了。”
交談聲中,隱藏著一名少女的嗚咽聲。
聲音越來越近。
下一刻,魏冉就看到兩個鼻青臉腫的錦衣公子出現。
其中一個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拴著一雙纖柔手腕,已經被勒出血痕。
手腕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賣身葬母的陸紅鯉。
而牽著她的人正是虎烈帝最小的兒子,陳堯最小的弟弟,廬陽王陳巖。
另一人,繃帶吊著胳膊,左臉腫起老高,走路一瘸一拐,赫然是前兩日被魏冉在牙街毆打的定遠侯沈懷之子;沈良。
陸紅鯉被刻意梳妝打扮了下,頭髮簡單盤起,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清涼衣裙,外罩透明紗衣。
兩條白皙修長的腿若隱若現,口中被塞了木球口堵。
她滿臉驚恐表情,淚眼模糊奮力掙扎,手腕都被勒出了血。
似乎是嫌她反抗頻繁,有些不耐煩的陳巖,回身便在其身上抽了一鞭。
“還敢反抗?莫非討打不成?”
“鬥獸要開始了,你最好走快點,否則今晚就把你送去喂狼。”
“嗚嗚嗚……。”
陸紅鯉反抗更加激烈。
此舉激起陳巖的征服欲,仰起鞭子又是一鞭,抽打的陸紅鯉全身顫抖,眉宇間滿是痛苦。
魏冉面無表情,眼神中已被殺氣填滿。
拎刀上前尾隨上去。
陳巖獰笑道:“你越反抗,本王越興奮。”
陸紅鯉滿眼恐懼,身體向後縮。
陳巖仰頭哈哈一笑,仰起手中皮鞭抽打下去。
但他想看到的場面沒有發生,狠狠抽下去的鞭子卻掉在了地上,連帶著一隻斷腕的手。
這一鞭,他用手腕抽在魏冉遞過去的刀刃上。
滾熱的血漿噴灑而出,淋了陸紅鯉一身,她唔得一聲面色蒼白蜷縮成一團緊閉雙眼。
陳巖呆呆看著自己飆血的手腕。
“啊……。”
終於他慘叫出聲,抓住手臂斷口跌跌撞撞的後退,驚駭的眸子盯著突然出現的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