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
溫夫人蹙眉:“名字怪怪的,可有寓意?”
“婉姨稍等,我去去就來。”
魏冉去書房拿來紙筆,用江湖體在紙上刷刷刷寫下幾行小字。
他搞非遺的時候接觸過不少書法大拿,或多或少有幾年功底,甚至還專修過江湖體和瘦金體。
寫幾個毛筆字手到擒來。
溫夫人湊上去,看著參差不齊卻自帶美感的江湖體,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你這書法怎地如此怪異?”
“不過雖然怪異,但大眼一瞧,卻又不失美感,不錯。”
魏冉寫完收筆,溫夫人開始細細品讀。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好一個四字詩,簡單易懂,意境通達。”
溫夫人不吝誇讚。
魏冉詢問道:“婉姨覺得把每個酒罈,都貼上這四字詩如何?”
溫夫人眼前一亮:“如此甚好,潛移默化時間久了,杜康酒能解憂的理念便會深入人心。”
“酒客稍有煩惱,便會想起杜康。”
“冉兒,你能想到這種方式,真叫姨刮目相看。”
“那此酒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好,就叫杜康。”
溫夫人親自給魏冉倒了杯蒸餾酒,舉杯笑言。
“來,冉兒,為了這杜康酒,姨今日敬你一杯。”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入口辛辣滯澀,比純糧食酒的口感差了不少。
不過跟大驪的酒水相比,這蒸餾酒也算是佳釀了。
魏冉見狀笑著提醒:“婉姨,這蒸餾酒一杯抵得上尋常烈酒十杯,而且喝多了會頭痛,你可得悠著點,別真喝醉了。”
溫婉兒風情萬種斜了他一眼:“別小看姨,姨酒量好著呢,朝中一些武將都要甘拜下風。”
“何況這幾日,姨每餐淺酌二兩,早已適應這酒的烈性。”
魏冉失笑。
“沒有小看婉姨,只是提醒婉姨別貪杯。”
“無礙,今日高興,當多飲幾杯。”
兩人推杯換盞,溫夫人酒意漸濃。
她醉意之下,似乎有些燥熱,抬手便拉開衣襟。
魏冉瞥了一眼,喉嚨發出咕咚一聲。
“呵呵嗝~~。”
溫夫人打個酒嗝,痴笑著搖晃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