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娘將信將疑。
可外面此時卻傳來一道怯生生的聲音。
“請問白饅頭姑娘在嗎?”
張老漢:“姑娘,你認錯門了,這裡沒有白饅頭姑娘。”
“可魏世子給的地址就在這,我是來給魏世子剛小產的娘子,也就是白饅頭姑娘送飯的。”
房內的雲柔當場石化。
張大娘表情古怪。
雲柔一陣氣血翻湧,有些惱羞成怒。
“我真不是他家娘子,更沒有小產。”
“那天夜裡這麼說,只是給留宿找個藉口,大娘,你千萬別再誤會了。”
她還要在這裡逗留幾日,有些事情必須得說明白。
張大娘瞪大眼睛,表情更加奇怪:“姑娘,你們那晚都睡一起了,你還說不是他娘子?”
“咳咳,咳咳咳。”
雲柔又急又氣,一陣咳嗽快要吐血,抬手抓住張大娘的衣領,氣喘吁吁。
“去,去把外面,外面那個女人給我趕走。”
若是在被人誤會,她內傷可能會更加嚴重。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別急,那她送的飯你吃是不吃?”
“不吃,統統拿走。”
雲柔咬牙切齒,身子側歪倒在被褥上一陣劇烈喘息。
張大娘急忙出門把蘇玉嬋給趕走。
可回來的時候,手上拎著一個食盒,拿著一個小瓷瓶。
“姑娘,外面那丫頭說,這飯食是你家相公親手做的,這傷藥也是你家相公親自調配。”
“她還說自己就是個跑腿的,東西不要你可以扔掉……。”
張大娘看著精美的檀木食盒,抬手撫摸誇讚:“這木料真好,看著就名貴,丟了多可惜。”
雲柔稍稍一愣,輕輕抬起眸子,眼神格外複雜。
她心裡流過一絲暖流。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次有男子如此關心她。
又是親自下廚製作飯食,又是親手調配傷藥,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既然這些東西姑娘都不要,那我就拿去丟了好了。”
張大娘作勢要走。
雲柔急忙道:“等等,把東西留下吧。”
張大娘依依不捨把東西放在桌上,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木盒出了門。
雲柔開啟食盒一看,裡面一個饅頭和四道小菜,瞧著五顏六色,色香味俱全。
她輕咬唇角,目光復雜中帶著一抹柔和。
很難想象,這些菜餚如此精緻,烹飪者肯定費了一番心思。
這讓雲柔很是感動。
再看藥瓶,做工精細,都被盤出了包漿,想來也是貼身多年的物件。
“為何……對我……這麼好?”
雲柔捏著飄散著溫夫人奶香的白瓷小藥瓶,目光漸漸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