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沒有多收拾行李,就帶了些銀票在身上,只為儘快擺脫糾纏。
雖然她最後的結局必然會成為世子妃,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王妃聞言點頭。
“嗯,快出發吧。”
錦兒沒有下馬,抱拳行了個江湖禮。
“錦兒拜別王爺、母妃,您二位多多保重身體。”
“駕。”
錦兒單人匹馬揚長而去。
京城,蘇府。
“爹爹,您已經睡了一天,該起來用膳了。”
蘇玉嬋吩咐兩名婢女將兩個托盤放在案几上,很快便擺了幾個小菜,燙了一壺老酒。
國子監祭酒蘇文狼悠悠轉醒,抬手輕拍沉重腦殼。
待清醒後,他便搖頭苦笑一聲。
“真是老了,年輕時候,批改考卷一夜不眠亦不覺睏倦。”
“現如今一夜未眠,睡了一天一宿都未能養足精神,真是不服老不行。”
蘇玉嬋嫣然一笑:“爹爹剛年滿四十,現在正值當年。”
“呵呵。”
蘇文狼呵呵一笑:“還是閨女會說話。”
蘇玉嬋抿唇問道:“爹,陛下連夜召您入宮商討一夜,是不是出了大事?”
她從秦風口中略有耳聞,但卻不知詳情。
蘇文狼面色一怔:“的確是大事,爹告訴你,你可別對外聲張。”
“爹放心,女兒的嘴可緊了……”
蘇祭酒濃眉輕皺。
“前夜,閔王世子遭遇刺殺失蹤一夜,陛下連夜召集三品以上官員商討此事。”
“卻不成想,此事竟與太尉嫡孫有牽連。”
“石令寬在國子監讀書,他的品性爹瞭解,說壞也壞,說不壞也不壞。”
“僱兇打人這種事他做得出來,但僱兇殺人卻沒那個膽量。”
蘇玉嬋好奇追問道:“後來呢?”
“後來魏世子去了虎德殿,氣勢咄咄逼人,饒是太尉和陛下都拿他沒轍。”
“畢竟是閔王魏無忌的兒子,虎父無犬子這話一點不假。”
蘇文狼言罷,又板著臉對蘇玉嬋道:
“玉嬋,此子極為難纏,今後你若遇到他,可千萬不要得罪,最好敬而遠之。”
蘇玉嬋心神一顫,眸中很是驚慌。
完了,可我已經得罪魏世子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