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張老漢蒼老的臉看了半天,揉著太陽穴一臉無語。
“你個憨批,我的意思是,你們從現在開始扮演我爹孃。”
“屋裡的女人,是你們剛小產的兒媳,記住沒?”
張老漢一愣,連連點頭。
“記住了記住了。”
魏冉從張老漢夫婦房中出來後,身上穿著破衣爛衫,直接走進了柴房。
很快柴房內炊煙裊裊,他也弄的灰頭土臉,發如雞窩,像個乞丐。
六名玄甲衛進入院落。
張老漢夫婦戰戰兢兢,卻也努力的表現出自然。
帶隊的玄甲衛攤開一幅畫像。
“你們兩個,見沒見過畫上的人?”
張老漢夫婦仔細一瞧,頓時心中咯噔一聲。
這畫上的人,不就是昨夜叩門那位公子?
“沒,沒見過。”
老夫婦同時搖頭。
玄甲衛接著問道:“你們家裡都有什麼人?”
張老漢陪著笑道:“軍爺,家裡就我們老兩口和兒子兒媳。”
“去年我家大郎不是剛被徵召入伍嗎?怎麼今年又來徵兵?”
“我可就這麼一個小兒子了,得留下來傳宗接代呢,您可別給徵召走了。”
玄甲衛道:“我們不是來徵兵的,是來找人的。”
“你們幾個,把房間挨個搜一遍。”
幾名玄甲衛就要衝入雲柔所在房間。
魏冉急忙從柴房衝出來攔住房門。
“哎哎哎,你們幹什麼?”
“我媳婦兒剛小產,可受不得涼氣。”
“天寒地凍的,屋裡一點熱氣沒有,你們就這樣進去,我家娘子染了風寒可咋整?”
屋內的雲柔聽聞此言,蒼白麵色閃過一抹紅暈。
幾人見魏冉破衣爛衫滿臉汙垢,頓時嫌棄的直皺眉頭。
“閃開。”
一名玄甲衛粗魯的將魏冉推開,幾人進去便看到躺在床上披頭散髮的雲柔。
雲柔此時香肩半裸,見到來人,急忙往上拉了拉被子,發出一陣虛弱的咳嗽。
玄甲衛伸長脖子往裡看,眼神都有些直。
領隊走過去踹了其中一人一腳,怒斥一聲。
“口水都流出來,一個個沒見過女人?”
“再敢給玄甲衛丟臉,老子踹死你們。”
那名被踹的玄甲衛急忙退出房間。
臨走時還不忘羨慕嫉妒一番:
“你狗熊豔福不淺,娶個花魁似的婆娘,活該你腿軟。”
“嘿嘿。”魏冉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