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紈絝子弟,那就要有紈絝子弟該有的行為舉止。”
“否則你覺得旁人會不會懷疑,身在京城的閔王世子是個冒牌貨?”
高明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這些他都知道。
他之所以發火,是因為看不慣一個冒牌貨,把自己當成真世子一樣飛揚跋扈。
甚至連他這位管事都不放在眼裡。
這讓高明心裡非常不爽。
說白了,就是不平衡。
魏冉繼續道:
“我今日所為,非但不會破壞閔王的計劃,反而更會讓人覺得,閔王世子是有勇無謀的莽夫,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我越是如此表現,皇帝就會對閔王一家越放心。”
“畢竟有些人非常希望閔王后繼無人,藏拙於朽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哼。”
高明冷哼一聲:“自作聰明。”
“我會給王爺寫信,王爺回信之前,你最好給我安分一些。”
“駕。”
他不再多言,加快趕馬速度。
魏冉淡淡一笑,不以為意,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反正高明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他只不過是心中不平,看不慣一個土雞冒充鳳凰的行為。
崇仁坊。
暮色雪夜的小巷中。
“劉鏢頭,來了,應該就是石公子說的那輛馬車。”
背靠牆壁的劉鏢頭精神為之一振,順著手下鏢師手指的方向看去。
雪夜中,一輛鑲金戴玉的馬車緩緩駛來。
劉鏢頭握緊手中哨棒,嘿嘿一笑。
“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準備聽我號令。”
小巷約有二十人。
每人手中均持有一根一米半長的哨棒。
隨著馬車接近,劉鏢頭臉上的激動之色越來越濃。
只要打斷目標人物的一條腿就有三千兩銀子入賬,這比威遠鏢局押兩次鏢的收入都要高。
可就在劉鏢頭抬手,準備發號施令一擁而上的同時。
兩道行如鬼魅的白影,從沿街的房簷上飛撲而下,直奔馬車。
白影速度奇快。
饒是腳下屋簷的青色琉璃瓦都被踩碎崩飛。
幾乎是眨眼間,便已身至車前。
高明身為武夫,對危險的感知自然要比尋常人敏感,察覺不對的瞬間,渾身汗毛豎起,幾乎下意識拔刀。
拔刀同時;伴隨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