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出風頭對現在的魏冉來說是好事,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風頭太盛反而不好。
畢竟閔王世子的身份在這裡擺著,朝中無數雙眼睛盯著。
先不說魏無忌的那些仇家,皇帝也不可能容忍閔王有個妖孽般的兒子。
將來這個妖孽世子承襲王位,那就真成了裂土封疆了。
陳雯兒此刻杏目圓睜。
原來……獨孤能文那首詩,是他所作?
可他為何把詩給了獨孤能文,自己卻要罰酒一壺?
這讓陳雯兒對此產生了濃烈好奇心。
獨孤能文從袖口裡拿出絲帕,撐開給眾人過目上面的內容。
太后身邊的一位侍女走上前去,將絲帕取走交給了她。
太后看著上面的紅色字跡頻頻點頭,又隨手交給了侍女。
不過不等侍女將絲帕送回來,就被陳雯兒給截胡。
陳雯兒藉著觀摩的名義,將絲帕瞧瞧的揣進袖口。
就連看向魏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不光是她,其餘不少官家小姐們的眼神也都流露出愛慕、崇拜之色。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好詩,真是好詩,魏世子真是好文采。”
“魏世子不光文采好,還頗有善心,見獨孤能文下不來臺,暗中出手解圍,真是心善。”
“不光心善,還有胸襟,為了幫獨孤能文,自己甘願罰酒,天吶……。”
聽著周圍官家小姐的議論,魏冉一陣汗顏。
他高風亮節、捨己為人的形象,一下就被塑造了出來。
太后板著臉道:“獨孤能文、魏世子,你們竟然聯合起來欺騙本宮?”
“哼,不光騙了母后,連本宮都騙。”
皇后也板著臉,看上去很生氣。
太后輕拍桌案:“獨孤能文,念你心性秉直,為人剛正,本宮不予你處罰。”
“但下不為例,坐下吧。”
獨孤能文擦了擦汗坐了下去。
太后再言:“魏世子,你誆騙本宮罪不可恕,念你是初犯,本宮不為難你。”
“酒令繼續,你以此賦詩一首,此事就此作罷。”
“對,必須賦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