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車架的主人均是來參加三公主笄禮的勳貴子弟。
幾位器宇不凡,非富即貴的年輕公子與官家小姐正聚在一起寒暄。
他們同時被魏冉乘坐的華貴馬車吸引,紛紛矚目。
魏冉走下馬車,引來公子千金們的好奇目光。
其中兩位官家小姐瞧著丰神俊朗的魏冉,眸光閃動,口耳相貼,嬌聲細語。
“晴姐姐,對你愛慕的公子頗多,你來說說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可真俊俏,與你般配。”
晴姐姐亦是嬌容含羞,紅臉啐道:“臭蘭兒,你淨瞎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其餘公子也面露好奇。
“宋兄,此人誰呀?瞧著好面生。”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看著挺囂張。”
“奇怪,長安城的勳貴子孫我都認識,怎從未見過此子?”
“看他腳步虛浮、弱不禁風,想來也是經常出入煙花柳巷的勾欄之地,如此虛浮之輩,必是家教不嚴導致,從家風便能看出,此子來頭不大。”
“不過,雖然來頭不大,但那豪華車架卻鑲金戴玉,瞧著比我那香檀木攆的檔次都高,其父輩官職莫非是花錢買來的?”
“石兄,既然你說此子來頭不大,何不前去試吧試吧?”
石令寬斜著眼冷聲道:“宋清河,你他娘少在這裡教唆老子惹事,上次打黑你左眼,信不信今日打黑你右眼?”
宋清河縮著脖子,表情不自然陪著笑,不敢再吭聲。
倒是另一位青年公子呵呵笑道:“石兄的姐姐貴為皇后,陛下都得叫你一聲國舅,上次你打殘長安府尹獨子的腿,不都一點事沒有?”
“不僅如此,就連長安府尹還特意攜厚禮親自登門請罪,非說是他犬子走路不小心踢到石兄才折了腿,純屬自己活該,如此風頭,當真令人羨慕。”
一陣彩虹屁吹的石令寬心花怒放。
“也罷,近日來除了逗狗遛鳥,便是釣魚觀花,在家閒的都快發黴,等那廝來此,本公子親自試吧試吧此子深淺。”
石令寬擺開陣仗攔在白虎中門,待魏冉靠近,他便橫臂阻攔,皮笑肉不笑道:
“這位兄臺瞧著好面生,敢問尊姓大名?令尊朝中為官幾品?”
他說完便歪著腦袋細細打量魏冉,越看越氣;這傢伙怎地生的如此俊朗?
嫉妒之心油然而生。
魏冉輕輕蹙眉,便抬手撥開對方臂膀,神態不悅說了聲‘閃開’後,就頭也不回朝宮闈內部寬闊的紅牆御道走去。
記憶中得知,原身半月前初臨京都,入朝覲見之時曾來過一次,入宮之路自然記得。
石令寬當即眼珠一瞪:“好小子,年齡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小爺跟你說話呢,先回答了小爺的問題再走。”
他說著便再次攔住魏冉的去路。
此時魏冉已然動氣,斜睨對方,語氣清冷:“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