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女朋友過生日時我還記掛著另一個女孩,這件事很不合情理。但事實如此,我沒有扯謊的必要。
那天看的是一部香港警匪片,演了些什麼完全記不得了,總之情節很爛,但場面還算火爆。我們工廠附近的電影院盡放這種垃圾片,不是警匪就是鬼怪要不就是愛情,興許電影院的老闆認為我們打工仔就配看這種熱熱鬧鬧的東西。這也難怪,我們大都是初中畢業,有些還是文盲,給我們一部大片未必看得懂。大片又貴。
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喜歡看電影。但是附近適合我們娛樂的東西實在不多。比如保齡球,又貴又不會玩。要不就是溜冰,但我體重超標,玩溜冰有危險。然而陪女朋友過生日,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罷?
電影院有兩種位置,價格很不一樣。樓下的三塊錢一張票,樓上的要八塊。因為樓上是包箱形式,兩個人坐在裡面可以幹點別的。這個錢我必得要花,魏文馨也沒反對。這小妹妹也有單獨跟我呆在一起的慾望。我們談了幾個月的戀愛,也沒怎麼出去玩過。通常是在廠內找個隱蔽的角落,在那裡坐一坐,摟一摟,親個嘴而已。但是這種時候也不多。因為我是總務組長,許多人都認識我,被人看見有點不大好意思。
只有一次我興致大發,在公休天帶她去了趟虎門,看林則徐紀念館。我對那些鐵炮以及陳列的鏽跡斑斑的鳥槍、刀叉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魏文馨勉強陪著,眨巴著眼睛聽我講解第一次鴉片戰爭的事情,趁我不注意時扭頭打個呵欠。到後來我口幹舌燥,沒了講解的激情,索性帶她去了虎門服裝市場。她滿心歡喜贊嘆,兩眼光芒萬丈,在令人眼花繚亂的各類服裝中流連忘返,如同小孩子進了迪斯尼。
從那次以後,我就決定,再帶她出去,只要zuoai就夠了。
我們在電影院的包箱裡像兩條麻花一樣扭成一團。
我迫不及待地親吻魏文馨,顯得有點急色。這事以前也幹過,但這幾個月和魏文馨一起幹的次數不多,憋得實在有些狠了。魏文馨開始有點怕,東張西望地看看左右的包箱,發現大都扭在了一起,而且電影院很黑,看不真切,只看到模模糊糊的兩個人影互抱著亂啃。這極大地增強了她的膽氣,同時也極大地刺激了她的慾望。
由於以前做得不多,她還有點生澀。不過就親吻這件事來說,女孩子有天賦,不用怎麼教導就能很快進入狀態。
這麼胡亂啃了一陣,銀幕上突然槍聲大作,把我們吵醒過來,就看上幾分鐘。等槍戰打完,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掉了,我們又開始亂啃。
那場電影一個多小時,我們就是這麼看一陣啃一陣。當然,我還做了些別的進一步的動作。幹這些事的時候,我手法熟練,顯然經驗老到。但魏文馨就沒有。我明顯感到她呼吸變粗,心跳加速,甚至還聽到了壓抑的呻吟聲。
除了親吻和撫摸,我倒沒有再進一步的做其它事情。我不想在電影院把一切都搞定。這個地點不大合適。但是我深信,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我把事情進行到底了。
從電影院出來時,魏文馨臉頰潮紅,衣衫零亂,勾著頭不敢看人,好像誰都知道她剛剛在裡面跟我親熱過。
這對我是件好事。她已經完全喪失判斷能力,任由我帶她去了預先訂好的房間。在途中我還抽空買了點吃食,像水果之類。這也算秉承聖人遺訓。既然我準備去色一色了,自然也不能忘記食。食和色是聯在一起的。
對於這件事,我預先做了些準備,有志在必得的意思。比如瞞著魏文馨先訂好房間就是證明。
我訂的房間相當簡陋,除了一把風扇,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光剩一張大床。我們這裡是工業區,旅館到處都是,但夠檔次的不多。這完全可以理解。
許多人包租一棟房子,隨便隔成些單間,在裡面放上我剛剛提到的幾樣破傢俱,就算是旅館了。可以臨時租也可以月租。月租金一般在二百五到三百五之間,視乎房子的新舊和配套的設施而定。臨時租一般是二十塊。對打工仔來說,不便宜。但是考慮到我們大多數時候都被關在廠裡,這個價格也還可以接受。
我後來也感到,和老婆的第一次就在這種又破又髒的小旅館完成,未免有點對不起人。但是做都做了,慚愧也沒有用。
魏文馨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張大床,臉立即紅了,飛快地抬頭望了我一眼,又飛快地勾下去,有點磨蹭。但也就幾秒鐘的樣子,她就走過去,坐在床上,一隻手絞著衣角,勾著頭不敢看我。我想她再遲鈍也該明白我的意思了。何況她只是不愛說話,並不笨。這個樣子就該算是默許了。
我和她的第一次就是在這間簡陋的租房裡完成的,從頭至尾都是我採取主動,但整個過程中她都很配合。
我又做了些準備工作。因為從電影院到租房要步行十幾分鐘,魏文馨的激情早被緊張取代。就這麼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她嚇得要死,我也會跟著緊張。
她咬緊牙關才買的那件真絲襯衣倒沒給我惹什麼麻煩,我抱住她胡亂親了一陣就把襯衣解開了。那裡面是跟襯衣同樣顏色的胸罩。那個鳥胸罩系得無比之緊,我使了很大的勁才擠進去兩根手指。但魏文馨後來說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我的手太大。
我對女人身體的喜愛,最大興趣的部分在於rufang。魏文馨的rufang和她的外表一樣,中規中矩,不過因為年輕的關系,還是相當的吸引人。但是一段時間之後,就有點發炎,一碰就痛。我想要是換成花蕊,可能就不會有這毛病。她看上去如此健康。
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魏文馨突然推住我,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要答應我,不許變心,要娶我做媳婦。
這話傻得厲害。當時猶如箭在弦上,我幾乎都沒聽到她說些什麼,只是一疊連聲的答應著。魏文馨聽我答應了,就放心地閉上眼睛,任由我去忙活。
事後仔細回憶,才想起她要我娶她做媳婦,而我也答應了。這也沒什麼,娶她就娶她吧,反正我總是要娶一個老婆的。
還有一件事情讓我困惑,我清楚地記得,在和魏文馨親熱的時候,我想到了花蕊。這很不像話。我不大願意相信那個女孩子在我心目中份量如此之重。我已經答應娶魏文馨了。我是個很重諾言的人,算是一個優點吧。
但是我也明白,這一輩子,恐怕是忘不掉花蕊了。
五
自從有過第一次,魏文馨更加迷戀我了。我們隔幾天就忍不住要跑出去開個房間,按魏文馨的話說是去“玩一下”。一般都是我主動提出來,偶爾她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也會要去玩一下。她還是有些害羞,這麼說的時候仍然禁不住面紅耳赤,如同做賊。
在性這件事情上,魏文馨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激情,當然也不冷淡。一切都像一個守本份的老婆一樣,中規中矩。但是她喜歡跟我在一起的感覺。我跟她不一樣,我精力充沛,旺盛,出去開房最大的目的就是zuoai。
不久之後,魏文馨開始對這種偷偷摸摸的做法感到不滿意。這是因為第一,出租屋的裝置太簡陋。第二個原因是她在品管課上班,作息時間跟著現場走,沒有多少空閑和我出去。有了這些不滿意,慢慢地她就磨著我給她調單位。
平心而論,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不過品管員的工作在鞋廠已經算是比較輕松的了,要想再輕松一點,只有調特殊部門,比如稽查室、會計課之類。但魏文馨初中底子都不大牢靠,要進這些部門有難度。就算進去了,想站住腳也不容易。剩下就是總務課了,在總務課,魏文馨能做的工作也只有舍監。要進總務課,難度不比進其它部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