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爾西終於忍耐不得,拂袖而去。
他畢竟還是太年輕了,缺少應對這種情形的經驗。
所有人都笑起來,盡管都很剋制地壓抑著,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這也是外交禮節所必須的,千萬不能失禮。惟其如此,才更讓託爾西生氣。
託爾西憤憤然地加快了腳步。
誰知還沒走到門口,接待大廳的大門就唰的向兩邊分開,有人直闖了進來。
不是一個人,是一隊人。
甚至,也不是一隊人,而是兩隊。
維西帝國代表隊和哈特米亞聯邦代表隊。
兩支代表隊的六名隊員,一起進了門。
傑西女士和哈特米亞聯邦的官員們急忙起身,齊刷刷地迎了上去,剛走了兩步,又僵在那裡,雙腳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似的,再也難以向前一步。
原因很簡單,維西帝國代表隊是走著進來的,而哈特米亞聯邦代表隊,則是被架著進來的。
維西帝國代表隊以司馬輕侯為首,巴羅斯,巴雅等人都在,而且每個人都神完氣足,一點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反倒像是郊遊歸來。
只不見張天九。
而哈特米亞聯邦代表隊只剩下兩名隊員,兩人都渾身浴血,疲憊不堪,若不是巴羅斯和巴雅一人一個架住了他們,只怕早就出溜到地上去了。
女大使的心完全沉了下去。
她認出來了,這兩位都是外援,其他三名本國特種兵,一個不見。
實際上,哈特米亞聯邦特戰隊是全軍覆沒了。
“醫務兵!”
一進門,司馬輕侯就大叫起來。
立即就有打著紅十字袖標,揹著藥箱的醫務兵沖過來,將哈特米亞聯邦倖存的兩位特種兵抬了下去。
按照規定,各國特戰隊員必須要自行回到基地報到,才算是完成了任務。不然的話,在半路上司馬輕侯就把這哥倆丟到醫院去了。
好歹是一條戰壕裡的戰友,也得讓人家有個成績。不然白拼命了!
“司馬——”
託爾西這一喜當真非同小可,幾乎像是炮彈出膛般沖過去,握住了司馬輕侯的手,要不是顧忌著爵士先生的形象,年輕的上校領隊就要歡呼雀躍起來了。
“你們都回來了,怎麼不事先通知一下?”
託爾西禁不住抱怨道。
司馬輕侯嘻嘻哈哈地說道:“這不是想要給大夥一個驚喜嗎?”
“是夠驚喜的。哎,他們怎會回事?”
託爾西向著醫務兵抬走的兩名哈特米亞聯邦特種兵呶了呶嘴,問道。
司馬輕侯臉上依舊是那種經典的痞笑,毫不在意地說道:“他們啊,是我們在路上撿的……早一個月前,他們哈特米亞隊就在魔鬼山被打殘了,剩下他們倆,一直在魔鬼山躲著,不敢出來。我們前幾天經過魔鬼山,順路就把他倆救出來了。到底也算是戰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反正也不影響我們的成績。”
司馬輕侯大咧咧的,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哈特米亞聯邦的官員們就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