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就放心吧!我們做這個也不是一天、兩天啦!”老鴇訕笑著出了房門。
“主上!你現在去牢中不但救不了人,恐怕還會給他惹來殺身之禍!”廖鵬飛不愧是老江湖。
“周姑娘!你父親的事我記下了。”封子劍沉吟半晌道。
“多謝爺!”周君怡大致明白了他們的難處。
“不必謝我。說不定我們會連累姑娘。你要有個心裡準備。”封子劍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灰衣舵的人在邵陽廣布眼線,再加上灰鴿舵的副壇主得知有人夜探總壇找尋總舵主雪蓮聖女,也派了大量的人手暗中查訪。鐵麵灰衣人已經到了總壇。他知道封子劍就在邵陽。雖然他和副壇主玄妙女面和心不和,但是,對付封子劍這點上他們達成共識。
可是他們搜尋了這麼多天而一無所獲,鐵麵灰衣人覺得奇怪。按說這個封子劍是逃不掉的。他究竟藏到了什麼地方?難道他跑到了衙門裡躲起來了?
“副壇主!這衙門裡?”鐵麵灰衣人看著眼前這個妙齡少女道。
“在邵陽,異己早已排除,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人。”
“我們也找了這許多天,可連個影兒都沒有?”鐵麵灰衣人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要是義母還活著,這封子劍肯定跑不了。他有些後悔了。
“只有一個地方我們的人進不去。”玄妙女若有所思道。
“哦?什麼地方?”
“煙花樓!”
“封子劍不會去那種地方!”剛剛站起來的鐵麵灰衣人又坐下了。
“他也是個男人不是嗎?”玄妙女反問,但心裡卻有些好奇。鐵麵灰衣人為什麼那麼肯定封子劍不會去那種地方?
“他不是那種男人!”在這方面,鐵麵灰衣人特別佩服封子劍。不過,他自己也是和封子劍一個型別。他除了對耿蘭動過一點感情外,沒有再對哪個女人動過情。至於柔然,那是一種兩性的吸引,與感情無關。到目前為止,他沒有碰過女人。
“那種?和你一樣麼?”玄妙女好不掩飾自己喜歡鐵麵灰衣人。她的臉幾乎碰到了鐵麵灰衣人的鼻子。
“請自重!”鐵麵灰衣人已經到了玄妙女的身後,背對著她站立。
“難道你不懂我的心?”玄妙女抱住了鐵麵灰衣人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鐵麵灰衣人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女人心機太重,他不能冒這個險。鐵麵灰衣人拉開了她的手臂,調整了一下呼吸。他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子,只是他的自制力較強罷了。
“為什麼你們的人進不去煙花樓?”鐵麵灰衣人不想使玄妙女太尷尬。
“因為煙花樓的老闆是百花嬋。前總舵主活著的時候和她簽訂了約定,她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玄妙女走到椅子上坐了下去。她的兩腮發紅,水汪汪的眸子裡閃著寒光。
“那就讓我去會一會這個百花嬋!”鐵麵灰衣人走出了聖殿殿門。
“你去死吧!”玄妙女心裡妒火中燒。她見過百花嬋,沒有男人會不喜歡她。因為女人看了她都會産生一種愛憐的情感,更何況是男人了。
鐵麵灰衣人在一名灰鴿舵女弟子的引領下來到了邵陽最大的煙花樓。他點名要見百花嬋。這是致命的訊號,鐵麵灰衣人卻不知道。
“公子樓上請!”一位黃衣女子輕聲道。
“姑娘請!”鐵麵灰衣人擺出風度翩翩的樣子。他的舉動果然贏得了那位姑娘的好感。
“你實在是不該直接喚我們家主子的名諱。她不是風塵女子,你這樣叫她豈不是侮辱了她。”那位黃衣姑娘邊走邊輕聲道。
“在下有要事與她商量,並不是有意冒犯。”鐵麵灰衣人笑了一下。他並沒有把這些女子放在眼裡。
“你不是……”黃衣女子在閣樓的迴廊裡站住了腳。
“當然不是!我是想找一個人!”鐵麵灰衣人直白道。
“等會兒別喝茶!”黃衣女子開啟了一扇門。她的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得到。
鐵麵灰衣人整了整衣襟走了進去。這是一間雅緻的閨房。屋裡的陳設很優雅別致。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杯散發著香味的茶碗。
“公子請坐!”黃衣女子說完便離開了。
鐵麵灰衣人等了兩盞茶的時間,聽見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他走到門口,一股清香襲來,人便向後倒去。
一紫衣絕色女子將他攔腰扶住移至椅子上坐下。這女子就是煙花樓的樓主百花嬋。他就是那個敢和當今皇上明爭暗鬥的灰衣舵舵主?百花嬋凝視他片刻,玉手伸向了鐵麵灰衣人的臉。她想摘下他的面罩,瞧一瞧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