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老臣多慮了。告辭!”閆剛拱了拱手走了。
封勳站起來走到了屋外。外面一絲風也沒有,也靜謐的讓人沉醉。封勳向青青的房中走去。路過府中的一座小橋時,封勳看著水中的圓月想起了師傅張天顏。父皇說他被人追殺,不知身在何處。封勳眼裡現出淡淡的憂傷。他對張天顏的情感如父子。
同時在想張天顏的還有封子劍。他在宮中漸漸地閑了下來,大部分國務已交與封勳。這時,他便想起了張天顏。
十多天了,張天顏居然音信全無。廖鵬飛只來過一封傳書,報告了灰衣舵的人正在四處查詢張天顏的下落。而張天顏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蹤影全無。
這可以看作是好事。可是,這灰衣舵一日不除,封子劍就不得安生。他們雖不擾民,卻威脅著社稷的安寧。但是,現在要對付他們還不是時候。他們並未做出十惡不赦之事。要是張天顏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想出辦法對付灰衣舵。
張天顏化妝成一老者隱居在離遠縣的一個偏僻的山村裡。村裡住著個隱士叫離阮。沒事的時候,他們就一起下棋。一日,離阮讓張天顏趕快離開此地,說他已經算出張天顏有難,讓他趕快回京。
“我不能回京!”張天顏笑著落下一子。
“哦?”離阮吃了一驚。難道他不相信我的卦象?還是另有隱情?
“我不回京,京城太平,國家太平!”
“那你有可能躲不過此劫!”離阮認真道。
“該來的躲不過!下棋!”張天顏看了一眼離阮。
離阮心中暗暗佩服張天顏的胸懷和心懷天下的仁義之心。他沒有問過張天顏為什麼隱居於此。向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官司的。那麼他的身後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和什麼宿敵使這樣的人隱於此地?
張天顏告訴過他自己的家在京城,他用的是化名七星。離阮當然知道他可能用的是假名。不過他自己已經避世多年,自然不會理會他的真實身份。
張天顏雖然隱居於此,但是他時常出去探聽訊息。封子劍頒布的一系列仁政使得張天顏感到萬分的欣慰。尤其是封勳的功德傳揚甚廣,使張天顏激動不已。封子劍沒有馬上離開朝堂,一定是杜正的功勞。張天顏禁不住露出笑顏。只要朝堂穩定,我張天顏寧願隱居一世!
他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鐵麵灰衣人的手下部分晝夜的地毯式搜查著附近各縣鎮。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張天顏依然在離遠縣,根本沒有離開這裡。
廖鵬飛更沒想到張天顏留在他設計鐵麵灰衣人,使灰衣舵至今還膽戰心驚的的那個縣。他只是暗暗盯著灰衣舵的動向,所有暗衛分別潛伏在離遠縣附近的幾個縣鎮。
張天顏這一躲就是一年。
這年春天,封子劍看著日益成熟穩重的封勳心裡又有了禪位的念頭。
一日,他將杜正和閆剛宣到禦書房。封子劍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閆剛自然無異議。杜正卻說:“主上!張天顏至今未歸,難道主上不知什麼原因麼?”
封子劍聞言一愣。他從來未想過這個問題。
“張天顏之所以不回來是因為他想拖住灰衣舵的人。這樣,灰衣舵的人就不會對主上不利。如果主上現在進入江湖,豈不白白辜負了張天顏的一片苦心。”杜正言辭懇切,神色肅穆。
張天顏呀張天顏,我等你回來一起對付灰衣舵。你可倒好,一味的躲著,你想躲到什麼時候!難道要躲一世?封子劍想到這猛的一拍書案。
首輔閆剛和太宰杜正驚得跪倒在地。他們不知封子劍為何發怒。
“杜正!怎麼樣能找到張天顏令他回京?”封子劍看著跪在地上的杜正道。
“只有一個法子!”
“說吧!我聽著!”
“主上下旨宣他入京!”杜正擦了擦額頭的汗。
“擬旨!讓張天顏火速回京,不得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