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劍的臉紅了一下,想起了張天顏說他有怪癖的事。不想今天自己卻抱著他,是有點怪怪的。封子劍想到了張天顏因這事兒還被自己反剪手臂疼暈了的情景,不禁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使耿蘭看得呆了。恰巧葛青田提著瓦罐回來了。看到耿蘭直盯著封子劍,心裡有點不太舒服。
“粥來了!”葛青田故意大聲嚷道。
張天顏被驚醒了,睜開眼睛看了看封子劍。封子劍把被他裹得像直筒的張天顏扶坐在自己的旁邊,然後接過罐子放在腿旁。
葛青田從懷裡掏出四個碗和幾把勺子。封子劍把粥盛出一碗,用勺子喂給張天顏吃。張天顏邊吃邊吸鼻子,他那清澈的大眼睛裡閃著淚花。
“你看你!哪裡還像個男人!”封子劍又開始數落起張天顏來。說歸說,封子劍的動作還是很輕柔的,沒有一滴粥食灑落出來。
看來他是個剛中帶柔的男人!耿蘭邊吃著,邊尋思。大家一人一碗,剩下的都歸了沙狼。
晚上破廟裡很冷。耿蘭被葛青田摟在懷裡睡下了。沙狼幹脆把一座佛像抬到了門口堵住了門。這回外面的風不再倒灌到廟裡面,封子劍感覺暖和多了。他懷裡的張天顏睡得很沉,像一個孩子一樣依偎在封子劍的懷裡。
弗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封子劍想起昨天晚上弗兒還在自己的懷裡,今天兩個人卻……封子劍想到這不免有些傷感。他往火堆裡扔了幾根樹枝。火苗順著枝幹上竄,弗兒的臉龐出現在火裡,依舊是那麼嬌俏、可愛。
弗兒此時睡不踏實。韓欣子在她的摳問下不得不將白天封子劍和張天顏遇險的事告訴了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很自私?”弗兒想起了張天顏的話。封子劍為了能確定一下自己是否平安,不顧性命的來看她。而自己呢?卻無情的趕他走,使他再次陷入險境。不行!我得去幫他!弗兒披上衣服下了地。她想推開門走出去,卻發現門根本就打不開。
一定是師父不放心,怕自己去找封子劍。弗兒又回到了床邊,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我現在去了只能給他添麻煩。弗兒上了床躺下了。對不起,封子劍!我什麼也不能為你做,你一定要平安到達京城。
在破廟裡睡了一夜,張天顏的精神頭好多了。封子劍帶著大家趕往曲陽。一路上,大家都覺得很奇怪,灰衣舵的人居然沒有動靜。到了曲陽,遇到了小丁和李亮,他們才得知楊瀟蘭死了。這個訊息使張天顏自責了許久。
楊瀟蘭的死的確和他有關。原來,楊瀟蘭被張天顏用了無影手的點xue手法制住。本來張天顏想在交換人質時解了她的xue道。不料他中了藍芽彩的暗算自身難保,無暇顧及他人。楊瀟蘭雖然用內力勉強解了xue道。但是她的血脈逆轉,無法正常執行。所以,三天後,楊瀟蘭便昏迷不醒。
鐵麵灰衣人雖然很傷心,但是他不想繼續受楊瀟蘭控制。因此,他沒有及時讓下屬去尋找張天顏等人,只是裝作不知總舵主得了什麼怪病。藍芽彩暗算了張天顏,使得楊瀟蘭的xue道未解而遭此橫禍。所以,藍芽彩明知楊瀟蘭是xue道被制強行沖開而經脈受損所致。他也故作不知情,以免惹禍上身。
那些庸醫自然是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只能說是心脈受損無藥可醫。等到雪蓮趕到時,楊瀟蘭已經一命歸西了。
鐵麵灰衣人自然把楊瀟蘭風光大葬。這樣,他便無暇分身去抓封子劍,只是命六大頭陀嚴密監視封子劍等人的行蹤,盡量拖住封子劍,不讓他回京。
封子劍等人到了綿陽時,鎮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人心惶惶。
“這位小哥!這個鎮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小丁拽住了一個挑著擔子的年輕人問道。
“幾位是外地來的吧!你們還帶著個姑娘?快離開此地,以免惹禍上身。”那小哥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們先找家客棧住下,再慢慢打聽。”封子劍也覺得鎮子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