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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顏和李亮坐著馬車來到了西北塞外。他們購買了兩匹駱駝和一些必備用品,並穿上了當地人的服裝跟在一個商隊後面出發了。這個商隊正是要往沙漠綠洲中兜售貨物的。
封子劍和小丁也換上了遮面長袍。他們自己組建了一個送水隊向沙漠出發。距張天顏的駝隊有一段距離。
鐵麵灰衣人和耿蘭等人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邊塞。封子劍等人已經走了一天了。鐵麵灰衣人詢問了當地人,弄清楚了這兩天總共有五隻商旅向沙漠綠洲方向而行。他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和水,還花重金僱了一個老向導。
鐵麵灰衣人跟著這個老向導抄近路走到了五支商旅隊伍的前面。他們在商旅必經之路的一個水站上駐紮下來,控制了整個水站。
每個商隊的人進到水站第一件事就是洗臉,洗盡路上附在臉上的塵沙。許多商隊的富商還不惜花重金金洗浴。
張天顏和李亮隨商隊進到水站,發現了異常。因為商隊裡的人私下議論老闆和夥計換人了。張天顏和李亮便沒有站排洗臉,而是躲進了進了自己房間。
“你們一共多少人?”玉面頭陀似不經意的問一個商隊的僕人。
“二十八人。”
“數對上了。”灰衣舵的一個嘍囉向鐵麵灰衣人彙報。
“張天顏沒有在這支商隊裡。”鐵麵灰衣人明顯有些失望。
“後面還有四支商隊!我們不急。”藍芽彩慢悠悠道。
封子劍領著商隊比張天顏所在的商隊晚半天到達水站附近。那時,張天顏他們剛走不一會兒。
“主上!我們要不要進去歇歇腳?”小丁詢問。
“繼續走!”封子劍騎在駱駝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們的駝隊繼續前行。封子劍遠遠的望見了張天顏的那支商旅的隊伍。張天顏一定不會知道我就跟在他的後面吧!封子劍心裡有些愜意。他不知道的是,如果張天顏知道他跟著一起進了沙漠,不氣死才怪。
張天顏在夜間休息時有些睡不著。他沒想到灰衣舵的人會跟蹤到沙漠裡。他看到了玉面頭陀,料想鐵麵灰衣人也來了。自己還真沒有把握勝得了鐵麵灰衣人。張天顏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他就心寬這點好,吃得香,睡得著。
“五支商旅全部過去了嗎?”鐵麵灰衣人看著茫茫的戈壁問道。
“已經過去四支了!”玉面頭陀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也許有一支沒有停下來,直接過去了。我聽說有一支水隊,他們是不需要水的。”藍芽彩思索片刻道。
“有道理!我們立刻出發!這裡留一個分隊守候!”鐵麵灰衣人吩咐。他向來行事雷厲風行。
“這個張天顏只不過是一屆書生,抓他這麼難麼?”耿蘭騎在駱駝上對鐵麵灰衣人道。
“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他的智慧不是常人所能及。”鐵麵灰衣人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但是張天顏他卻不得不佩服。這次,自己籌劃的萬無一失,還不是被他逃了?張天顏到底在哪個商隊呢?
沙漠的氣候變幻無常。這次的風沙來的快,商隊的人絲毫沒有防備。張天顏所在的駝隊只好停下來躲避風沙。他和李亮坐在了兩匹駱駝的中間。
“你覺得主上會丟下我們嗎?”李亮突然發問。
張天顏正在喝水,聽了他的話竟然被嗆著了。他咳得很厲害,以至於說不出話來。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張天顏好不容易喘了口氣。他吸了吸鼻子,沮喪的低著頭塞上了蓋子。這沙漠裡這麼危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是他張天顏把主上引入了危險境地。我怎麼這麼糊塗啊!張天顏躺在了駱駝的身上,拉起蒙布蓋上了腦袋。
封子劍的水隊其實就停在張天顏駝隊不遠處的一片沙丘的後面。風沙越來越大,封子劍讓駝隊圍成一個圈,大家坐在中間。
這場風沙颳得天昏地暗,沙丘成片的向前移動。封子劍和小丁看著自己身邊的沙土越來越厚,便爬了出來。兩人頂著風沙,冒著腰向前移動,最後被迫坐了下來。
“主上!你看!”小丁指著前面風沙中的塵土。
封子劍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好像有人被風沙捲了過來。
“主上!我們快跑!”小丁抓住封子劍向後拖。封子劍卻飛身拉住了風沙中的人。小丁顧不得細想,伸手拉住了封子劍的腳。封子劍的面巾和帽子被風吹得散開了。那張英俊不凡的臉龐在風沙中依舊那麼俊美。他禁閉著雙眼,使了個千斤墜的身法使自己和那個人落到了地上。慣性使三個人滾動了好遠。
封子劍剛想睜開眼睛,滾滾的沙塵鋪天蓋地的襲來。三個人很快被掩埋在沙土之中。封子劍閉住呼吸,手向上挖動著沙土。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封子劍從沙土中爬了出來。他已經筋疲力盡。可是他沒有停歇,直到把小丁和他救的那個人給拖出來,才躺在沙灘上不動了。
夜晚,滾燙的沙土漸漸的涼了下來。封子劍坐了起來,風沙不知什麼時候停止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他拍去身上的沙塵,吐出口中的泥沙。
“主上!是你救了我?”小丁吃力的爬了起來,又倒下了。
“來!喝點水。”封子劍揭下他身上的水袋,把水喂給了小丁。然後他把小丁平放在地,走到了那個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