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張天顏見過主上!”張天顏和李亮跪倒在地。
“你為何辭職離開京城?”封子劍冷冷的道。
“主上離開京城,臣放心不下,自然追隨而來。臣乃戴罪之身,不罷免官職如何離京?”張天顏隱瞞了他真實的想法。
“起來吧!”封子劍嘆了口氣。
張天顏和李亮剛站起來,一個衙役便到了。
“我們大人請各位到堂上聽審。”
封子劍等人帶著疑問來到堂上,看到耿蘭身穿重孝跪在堂上。盡管如此,她那悽慘動人的容顏使得在場之人的眼神無法從她的臉上移開。
柔然的美是柔媚的;李沁春的美是豔麗的;難麼這個耿蘭的美卻是豐腴的,動人心魄的。堂上靜悄悄的,只能聽見耿蘭的低泣之聲。
封子劍等人已然落座。
“耿蘭!你說老夫人昨晚突然過世,可有人看見?”
侯言開的話使在場之人為之一驚。
“回大人的話。沒人看見。只是今天早上,丫頭鳳兒來……”耿蘭已經泣不成聲。
“請節哀!你又說你的弟弟今天早上不知所蹤?是否與老夫人的死有關聯?”
“大人!我的弟弟雖然少不更事,但是這種忤逆之事他是絕不會做的。況且,昨天晚上我們一起探討胡慶生以及兩位俠士和那位不速之客到深夜。他的僕人董英說昨晚他給哥哥吹的蠟燭。”
“大人!”
“大學士請說!”
“老夫人的死和耿少爺的失蹤恐怕與那位陌生人有關。”張天顏站了起來拱手道。
“那人的確可疑!不過他親手殺了那兇犯,應該與此案無關。況且老夫人說過她不識此人。”州府侯言開分析道。
“此案疑點頗多,耿小姐請回。我們自會竭力查辦!退堂!”
張天顏隨封子劍和侯言開等人來到了耿府耿老夫人的房間。檢視了一下現場,並未發現異常。他們來到靈堂給耿老夫人上香祭拜。連州府侯言開都跪拜再地,只有封子劍一人卓然而立。耿蘭心中頗感不快。
“耿小姐,晚生有個不情之請!”張天顏拱手道。
“只要能查出老夫人的死因,告慰她在天之靈。你有什麼要求盡管說。”耿蘭也聽過張天顏是個好官。
“我想開棺驗屍。”張天顏盡管聲音不高,可是大家都被他的聲音給鎮住了。靈堂裡靜的出奇。
這個張天顏,真是死性不改。封子劍心裡嘆道。
“小姐!這萬萬使不得啊!”和耿蘭一起守靈的丫頭叫道。
一直眉眼低垂的耿蘭含淚抬起了頭。張天顏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著頭。
“要想查出真相,就必須開棺!”封子劍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的溫度。耿蘭感到身上更加寒冷了。
她走到靈前跪地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身來推開了棺木蓋。她的舉動使封子劍和張天顏心中一凜:好強的力道啊!
張天顏走到棺木前向裡探望。老夫人安靜的躺在棺木裡,好像睡著了一般。她的臉色沒有明顯變化,口唇顏色正常。指甲也沒有異樣,看來不是中毒。身上沒有任何受損的痕跡。張天顏轉到棺木的另一側,抬起了老夫人的左手看了看。他突然發現老夫人的拇指指甲裡有一絲縷線。張天顏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
“老夫人過世時,她的手裡是否拿著什麼東西?”張天顏走到那個跪在地上的丫頭身邊輕聲道。
“是撰著一塊綢布,我好不容易才拿了下來。”那個丫頭停止了哭泣。
“布在哪裡?”張天顏急道。
“我把它扔在一邊了!”
張天顏直起身子跑了出去。李亮緊跟在他的後面。大家也都先後出了靈堂。他們徑直來到了老夫人的房間。張天顏站在地中間看向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
“這裡可否打掃過?”張天顏問守在門邊的一個丫頭。
“這幾天忙著給老夫人入殮,還沒來得及打掃。”那個丫頭小心的回道。
“師父!是不是這個?”李亮從床邊的床幔下面找到了一布塊。
“就是它!”張天顏一把拿在手裡,眼睛裡露出了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