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留了什麼口諭?”張天顏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回張大人!皇上說了,擅闖禦書房者一律殺無赦!”
“太子!我們走!”張天顏拉著太往回走。
“師傅!”
“別問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張天顏匆匆而行。
出了宮門,張天顏向太子拱手施禮:“記住了,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皇上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要管了!切記!”
張天顏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太子杵在那裡。
夜色降臨了,月亮隱藏了它的清暉。張天顏一襲黑衣掠出大學士府直奔皇宮而去。他來到禦書房,點了看守侍衛的睡xue,悄悄的潛入了禦書房內。禦書房內沒有燭光,裡面漆黑一片。張天顏靜靜地站了片刻,適應了裡面的光線。他猜的沒錯,封子劍根本就不在裡面。他走到龍案前,看到上面有一封信箋。張天顏猶豫了一下,拿起了信箋揣入懷中。
回到學士府後,張天顏直奔書房而去。他關上房門,拿出信箋開啟一看,原來是封子劍給他的書信。
信上說他知道張天顏會來,說自己去尋弗兒了。如果自己能平安找回弗兒,那麼在此之前能隱瞞多久就隱瞞多久。如果,找不到弗兒,或者他不回來了,就讓太子繼位登基。
張天顏氣的真想撕了這封信,他的手在抖,紙在他的力道下已經破損。他好不容易使自己安靜下來,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辦?此事絕不能聲張,可是如何瞞得住?張天顏簡直要崩潰了。
淩晨,李亮找到張天顏時,他正伏臥在書案上睡得很沉。
“大人!醒醒!杜大人來了!”李亮輕輕推了推張天顏的肩膀。
“噢!你在門外候著,別讓任何人進來。”張天顏脫下夜行衣。
“杜大人!請稍候!”李亮依張天顏和的吩咐將杜正攔在了門外。
“大膽!”杜正發火了。可是李亮還是不讓他進去。
“杜大人請進!”張天顏拾掇利索了喊道。
李亮這才讓開門,杜正氣沖沖的邁進了書房。
“杜大人請坐!”張天顏施了一禮。杜正甩了一下衣袖坐到了椅子上。
“說吧!我聽著。”杜正沒好氣的說。
“皇上不在禦書房。”張天顏拿出了那封信箋。
杜正邊看邊渾身顫抖,最後一巴掌把信紙拍在了桌案上,氣的說不出話來。
“此事萬萬不可聲張!否則,皇上會有危險。”張天顏小聲道。
“那你說怎麼辦?”杜正控制不了自己的音量。
“你得罷免我的官職。然後我以遊歷之名去尋他。”張天顏咬咬牙道。
“這如何使得?”杜正搖搖頭。
“這也是權宜之計,沒有再好的辦法了。”張天顏坐下道。
“你是想用你的命保護他?”杜正何等的睿智,他一下就看破了張天顏的用意。
“這事兒遲早瞞不住,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張天顏站起來向杜正行禮。
“張天顏!皇上得你何其幸也!”杜正扶住張天顏感嘆道。
“多謝何大人成全!皇上的知遇之恩我萬死難報其一!”張天顏正色道。
“好!我成全你的忠義!”杜正拍了拍張天顏的肩膊,提步走了出去。
南朝繼遠二十三年冬,張天顏的大學士之位被廢。他以庶民的身份帶著李亮出了京城,開始了他為了掩護封子劍的冒險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