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只是晚上時常對著窗戶看天上的星星。”
他是在想弗兒!張天顏心裡嘀咕。也不知道韓欣子找到弗兒沒有。
韓欣子憑著自己的輕功,找遍了濮陽灰衣總舵,就是不見弗兒的影子。難道此事和灰衣舵無關?韓欣子百思不得其解。他只有隱藏在灰衣總舵,探查情況,別無它法。
“對了!白蓮怎麼樣了?”張天顏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廖鵬飛。
“你總算想起她了!我看那個殷紅兒和你挺親近的。”廖鵬飛想逗一逗這個大學士。
“別這麼說,我也是無奈!”張天顏感到有些不自在。
“白蓮和燕子三在那個亮燈的房間!”廖鵬飛的話音還未落地,張天顏已經到了那間屋子裡外面。廖鵬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張天顏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文弱書生嗎?
張天顏在門口徘徊許久,始終沒有進去。白蓮的身影印在窗戶紙上,最後燭火熄了。張天顏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第二天,車隊繼續向京城進發。十多名暗衛在暗中護衛,所以這剩下來的路程很順利。他們到達京城後,沒有停車,直接被送進宮裡。
張天顏和董生在廖鵬飛的幫助下恢複了男裝,候在禦書房外。封子劍下了早朝,向禦書房而來。他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禦書房外。封子劍疾走幾步,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張天顏!”
“主上!”張天顏張開雙臂,又覺不妥,忙跪下行禮。董生也跪在旁邊。
“起來吧!”封子劍進了禦書房。張天顏跟了進去。董生立在屋外。
“你是怎麼回來的?”封子劍坐在了龍案後面。
“扮作應徵宮女混進來的。”張天顏不敢說謊。
“我說鐵麵灰衣人總是襲擊應徵宮女的車隊!原來是你惹得禍!”封子劍故作嚴肅的說。
“臣在車隊裡,他們並不知曉!”
“額?不過你可值十萬兩白銀,我要是把交出去,這些銀兩就歸我所有了。”封子劍繼續打趣道。
“臣恐怕不止這個數吧!”張天顏低著頭不卑不亢道。
“你還真是高看自己!”封子劍笑了。
“噢!這是我寫好的,你先看看!”
“臣不敢!”
“這是給你下的旨,看看無妨!”封子劍把一卷黃綾拋到張天顏懷裡。張天顏開啟一看,愣住了。心裡不知是悲是喜,無味雜陳。
第二天朝堂之上,張天顏剛剛上朝站定,就被彈劾。
“張天顏隨主上微服私訪,不知勸歸,有失臣子責任,應當受罰!”首輔閆剛義正言辭道。
“微臣複議!”
“臣複議!”
……
張天顏低著頭一聲不吭。封子劍只是微笑著看著張天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神情。彈劾之聲總算是停了下來,堂上已經跪了一地。過半數的大臣們都不喜歡在朝堂之上看到張天顏。
“太宰有何意見?”封子劍看著杜正道。
“臣以為以張天顏的秉性不可能不勸皇上回朝!”杜正回道。
“還是太宰瞭解這個張天顏!他不止一次勸我回朝。我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只是朕中了一種奇毒,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後來雖然有所好轉,還是記不起很多人和事,包括你們!”封子劍說完,掃視了地上的大臣。
地上的大臣們聞聽後,大氣不敢出。這個張天顏還是惹不起,主上這麼護著他,還是少招惹他為妙。
“你們起來吧!”
首輔閆剛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宣讀朕的旨意!”
“大學士張天顏護駕有功,忠心秉正,懲惡揚善……特賜學士府一座!並賜婚白蓮與之婚配……欽此!”
“謝主隆恩!”張天顏跪地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