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等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那個衙役領著兩個姑娘下了山。
“怎麼就兩個？”張天顏有些不相信。
“她們都被叫去跳舞了。我們倆不會跳，所以……”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喏喏的道。
“原來是這樣！”張天顏皺著眉頭看著那個紅衣姑娘。她頗有幾分姿色，身材苗條，不像是不會跳舞的樣子。要是那些姑娘都有她一般的頭腦就好了，張天顏暗自感嘆。
“我叫武奎，你叫什麼名字？”那名衙役問張天顏。
“我叫張，張媛媛。”張天顏沒有防備，差點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武奎又看向那名紅衣女子。
“我叫殷紅兒。”
“我叫李桃。”另一個被救下來的姑娘道。
“快蹲下！”武奎低喝。
張天顏等姑娘都躲到了草叢後面。他們的前面走過來一隊人。帶頭的小頭目張天顏見過。他是隨玉面頭陀攻打玉水山莊時的倖存者之一。他的身手一定不弱，張天顏心裡往下沉。那個小頭目領著他的分隊朝這條山路走來，看來張天顏等人是避不開了。
“王亮！你留下來保護她們，其餘的人跟我迎敵！”武奎帶領四個衙役沖了出去。
張天顏的擔心不無道理。武奎等五人與那六個灰衣舵的徒眾交手沒有幾個回合，都身上掛了彩。武奎撂倒一個，但是他的右臂被砍了一刀，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袖。
“把你的衣服褲子脫下來！”張天顏對身邊的李亮道。
李亮還沒緩過神來，張天顏已經取下他的面巾戴在了臉上。其實，就算他不矇住臉，別人也認不出他，因為他的臉上已經被血漬弄得不成樣子了。
“快脫！”張天顏急了。那四個衙役眼看著就要命喪當場了。他們只有招架之力，而毫無還手之力。
李亮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他最後還是脫下衣褲。張天顏套上褲子，脫下長裙和外衣，穿上李亮的短衫就沖了出去。
灰衣舵的那個小頭目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站在那裡動不了了。剩下的那幾個人便不是武奎幾個衙役的對手，不一刻便被斬殺了。
“告訴我們上山的口令給你個痛快！”武奎不愧是衙門裡混的，知道對方想法。可是那人並不答話。武奎捏住了那人的肩胛骨。那人痛的頭上的汗直冒。張天顏轉過身去。武奎只當他是女子，也不在意。
“你要再不說，我就把你帶回衙門。那裡的刑具夠你受得！”武奎兇狠的說。
“去日苦多！”那人熬不過了，只有招了。
“恐怕是‘譬如朝露’吧！”張天顏轉過身來。
“你怎麼會知道？”那個小頭目瞪大了眼睛。
“李亮！把他帶回你們的衙門！你倆把這些姑娘先送到衙門裡吧！”武奎摘下那個小頭目腰間的腰牌，轉身對李亮和另一個衙役道。
“你和我們一塊去！只是還少一人？”武奎感到人手有些不夠用了。他看著張天顏身後的那些女子搖搖頭。
“我和你們一起去！”還沒等董生開口，殷紅兒走了過來搶先道。
“你！行嗎？”武奎看著她弱不禁風的樣子遲疑道。
“我雖沒練過武，但是我練過飛天舞技，勉強湊個數還可以。”殷紅兒說到這兒臉紅了。
“只能這樣了。趕快行動吧！”張天顏看著武奎道。他的心裡暗暗敬佩殷紅兒的膽量。
李亮押著那個灰衣舵的小頭目，帶著董生等人離去後。武奎領著衙役們將剛才打鬥的場地清理幹淨，然後將扒下的灰衣舵那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分給眾人穿上。殷紅的衣服是最小的一套，她穿在身上略顯寬大。
李亮見過張天顏的身手，所以他把殷紅兒插在張天顏的前面。一隊人向灰衣舵的分舵聚居的城堡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