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光停了一會兒,消失了。
“後面車上是什麼人?”玉面頭陀煩躁的看著李毅。他守在這裡已經兩天了,查了許多過往的行人,就是不見封子劍等人的蹤影。
“是我家老爺和二夫人!”李毅鎮靜的回道。
“去看看!”
“是!”一個灰衣舵的小頭目掀開轎簾望了一眼車裡粘了胡須的韓欣子和扮作婦人的張天顏與董生。
“副舵主!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放他們過去!”玉面頭陀不耐煩的揮揮手。
車子緩緩的過去了。封子劍坐了起來,抻了抻脖頸。
“你去歇息吧!”弗兒把彩虹扶著躺下。封子劍坐在了弗兒的身邊。
“這個張天顏真能整!”封子劍看著自己的衣服嘟囔著。
“噗”的一聲,弗兒忍不住笑了。
“不許笑!”封子劍有些惱了,他瞪著眼睛注視了弗兒一會兒,不自覺的摟住了弗兒的肩膀。他的眼神也漸漸的溫柔起來。
馬車行至濮陽並未停下來,而是繼續前行。就在要出濮陽的官道口處,灰衣舵的人又攔住了馬車。
封子劍被弗兒按倒在車上躺下,彩虹坐到了弗兒的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的馬車?”李毅故意拖延時間。
“再囉嗦就要了你的命!下來檢查!”
李毅拿著馬鞭不情願的下了車。
“副舵主!車裡的姑娘們很漂亮!”那個灰衣舵的小嘍囉嚷道。
“辦正事要緊!”魔音頭陀仔細打量著李毅。李毅也正看著魔音頭陀。這小子看起來不像一個車夫,魔音頭陀琢磨著。
“你們要到哪裡去?”魔音頭陀探問。
“母親和妹妹病了,聽說清河鎮有個好郎中!”李毅鎮靜的說。他的眼睛始終看著魔音頭陀。這個頭陀生的相貌堂堂,竟然也投身灰衣舵。這個灰衣舵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稟報副舵主!沒有要找的人!”那個嘍囉檢視了第二輛車後回稟。
“放行!”
李毅跳上馬車,驅車緩緩而行。車子剛抵達清河鎮,小丁便現身馬車前。
“主上!一切安排妥當,請到五河客棧!”小丁說完便飛身而去。
李毅駕著馬車沿著鎮內主街道前行約二百米左右便看到了五河客棧。他下了馬車,扶著彩虹先進了客棧。弗兒扶著封子劍隨後跟上。客棧夥計將兩輛馬車趕到了後院。韓欣子、張天顏和董生也進了客棧。
“客官樓上請!”客棧老闆已經收了店錢,看著他們八個人,知道就是預定房間的人到了,忙讓夥計引他們到客房。
封子劍到了客房,在鏡子裡看到自己頭上纏著布帶,一副女人的打扮心裡很是氣惱。他扯下布帶,脫去衣服坐在床上生悶氣。
弗兒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封子劍吃了一驚。她把封子劍推倒在床上,拉上了簾帳。門開了,兩個夥計抬來了浴桶。不一會兒,他們把浴桶注滿熱水,然後關門出去了。
“這麼大人了還鬧脾氣!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弗兒邊數落著封子劍,邊掛上簾帳。封子劍一肚子氣還沒發出,又被弗兒數落一通,著實憋屈的很。他脫去衣衫進了浴桶裡。弗兒幫著他散開頭發,替他梳洗起來。
封子劍坐在浴桶裡始終一聲不響。弗兒知道他生氣了,所以就尋思怎樣能讓他出氣,不然到時候,張天顏可就慘了。正想著,窗戶開了,一個蒙面人從窗戶裡跳了進來。弗兒用浴巾蓋住了封子劍的身體。
“借個地方躲躲!請兩位姑娘行個方便!”那人閃身到了床下。
封子劍的臉紅到了脖子。弗兒按住他想要站起來的身子,自己卻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
“開門!”
門外的敲門聲急促的響了起來。弗兒不得不去開啟門。一個公子打扮的人帶著兩個打手進來了。
“呵!這個姑娘挺漂亮的!”一個打手看著弗兒道。
“捉人要緊!”那位公子掃了弗兒一眼。可是他看到浴桶裡的封子劍時,眼睛卻不捨得離開了。
“你們要幹什麼?”弗兒擋在了浴桶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