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他已經不礙事了。”賀青收拾好藥碗出去了。
“你好些了嗎?”封子劍關切的望著床上的張天顏。張天顏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
“他到底怎麼了?”弗兒奇怪的問。
“你問他!”古煙峰睜開他的小眼睛,生氣的瞅著封子劍。
弗兒看著封子劍。封子劍沒有吱聲,只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天顏。張天顏越著急,越說不出話,只能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我們過一會來看你,你好好休息吧!”封子劍說完,拉著弗兒走了出去。
“徒兒!是不是他害你?”古煙峰蹦到地上,指著封子劍的背影道。
張天顏費力的睜開眼睛,想搖頭,卻動不了。
“你不說話,就是了。我找他算賬去!”古煙峰說著就要轉身。他的衣帶卻被張天顏的手纏住了。古煙峰看了看徒弟,又坐下了。
韓欣子來到了封子劍所住的乾園,想問一問張天顏的事。
“來!陪我下盤棋。”封子劍在樹下的棋桌旁坐好。
韓欣子坐在了封子劍的對過。弗兒從屋裡端了茶過來給他們二位倒好茶水。
“張天顏到底是怎麼了?”韓欣子還是忍不住問道。
封子劍只是看著棋盤下棋,不再說一句話。韓欣子心裡更是納悶了。按理說,他們君臣一向無嫌隙。張天顏有什麼事,封子劍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可是如今張天顏現在床都下不了,封子劍還有閑心和我下棋。莫非……韓欣子不禁又看了一眼專心下棋的封子劍。
此局可想而知,韓欣子輸得一塌糊塗。他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只好告辭,然後領著一幫年輕人去看張天顏。
“雖然我不知道張天顏究竟怎麼了,但是我相信你。”弗兒對站在樹下沉思的封子劍道。
封子劍感激的望了一眼弗兒,苦笑了一下,坐在了樹下的石凳上。從這件事上,封子劍體會到被人冤枉的滋味。他暗下決心,他日在朝堂之上,絕不委屈、冤枉任何一個朝臣。
三天以後,封子劍正在院子裡無聊的舞著劍。賀青扶著張天顏來到了園中。封子劍的劍鋒一抖,直直的刺向張天顏。賀青大驚失色,可是來不及出手相救。張天顏卻面不改色,微笑著看著封子劍。封子劍的劍尖在離他咽喉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住了。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封子劍收了劍系在腰間。
“我讓主上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主上就算殺了我,我也毫無怨言!”張天顏拱手道。
“行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封子劍坐在了石凳上,用探尋的目光望著張天顏。
賀青也把張天顏扶到石凳上坐好。
“說吧!我們也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宣揚帶著眾人進了園子。
原來,張天顏稍有好轉,就下了地,非要去見封子劍不可。古煙峰見攔不住,只好去把文宣揚和羽化升找來了。
張天顏見師祖和師父等人來了,就要站起來行禮。
“你都這樣了,就不要多禮了!”文宣揚把他按住了,然後坐在了張天顏的身邊。
張天顏坐著拱了拱手。弗兒給大家上了茶,站在了封子劍的身邊。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張天顏。張天顏知道自己必須說實話,否則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清安殿內的八卦圖帶有玄機,我一進殿就發現了。但是我必須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所以就請求留在殿中。”
“難道你知道自己會受傷,所以讓我陪你?”封子劍不可置信的看著張天顏。
“我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但是主上確實幫了大忙。因為你是真龍天子,所以當圓月正當頭時,就會有一股陰陽浩氣直沖八卦,從而引發了八卦中內陣。這才讓我看出陣中的萬千變化。”
“但是,你怎麼會受傷?”古煙峰好奇的問道。
“他是為了記住這千變萬化的陣法而損耗了心神,以至於心神具傷!”賀青一語道破玄機。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文宣揚嘆道。
“我想把這雙陣法彙編成冊。萬一日後有敵前來侵犯,也好保住這師祖一脈!”張天顏心思縝密,顧慮較遠。可是他沒料到的是,後人當中竟無一人能參透玄機,致使他的心血幾乎付之東流。幸好此書一直儲存在清安殿中,又因此地偏遠,無人知曉,使得這本曠世奇書一直完好無損。直到二百年後的一個武學奇才的誕生,使得這本奇書為後人知曉,也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這是後話,在此不再累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