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囑咐張天顏好好的調教封勳了!”
“這一點不用你說他也會做的。只不過這個古煙峰夠張天顏受得。”韓欣子想著張天顏的苦瓜臉微笑著說。
“那可不一定!”弗兒端著燙好的酒來了。
“你是說張天顏能治住這個古煙峰?”韓欣子喝盡了杯中酒。
“張天顏連封子劍都……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古老頭!”弗兒看了一眼封子劍,沒有把話說透。她給韓欣子斟了一杯酒,韓欣子接過酒杯時不小心捏住了弗兒的小指。弗兒抽了抽手道:“師傅你好壞!把我的手指頭都快弄斷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封子劍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韓欣子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感。他的臉喝的紅撲撲的,那雙鳳眼卻盯著弗兒。她長大了,有了成熟女子的風韻。她那嬌俏的臉龐,明亮的大眼睛俏皮的眨著……
“怎麼?你不認識弗兒了?”封子劍醋意十足。
韓欣子用手揉揉鼻翼,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想和弗兒一起跟著張天顏回京城!”封子劍突發奇想。
“這個主意不錯!”韓欣子總算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找了個臺階下。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弗兒指指封子劍這張自從進了玉水山莊就颳了鬍子的臉道。
“鐵麵灰衣人等不會想到你們敢下山。下了山你們就坐馬車去京城。他的鬍子很快就會長出來了。”韓欣子看著封子劍俊美的容顏,心裡起了一絲嫉妒之情。
“還要續胡須?”封子劍顯然有些不願意。
“如果讓別人認出你,就危險了!我可不想讓弗兒跟著你冒險!”韓欣子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可是,師傅!我們都走了,你這山莊……”弗兒還是有些擔心。
“不是還有嶺南的那三個弟子嗎?沒事!”韓欣子擺擺手。
“師傅!對不起!那天我不該咬你。”弗兒擼起韓欣子的衣袖,摸著自己的牙印後悔的說。
“以後不要任性了,知道嗎?”韓欣子抽回胳膊,背過身去。
“弗兒!我們走吧!”封子劍早就按捺不住了,他摟過弗兒回房去了。
冬天雖然快過去了,可是夜裡風還是透著寒意。韓欣子感到脊背上的涼意很重。他緩緩的離開涼亭,走在通往自己臥房的石子路上。自己是怎麼被捲入這場江湖紛爭之中的?噢!是弗兒!封子劍尋弗兒未果,找到自己。自己在鹿鹿島私放了弗兒欠下了封子劍的情。所以……走到房門口,韓欣子的思緒才回轉過來。
韓欣子走到屋裡,關上房門。他坐在床榻上想起了自己師傅的話:‘你這孩子自小聰慧過人,只是性子剛中帶柔,難免會悲天憫人,恐怕修不成正果。’
他記得師傅說道這,撚了幾下手指頭,“咦”了一聲。然後定睛看了他許久道:“你的道緣深厚!只要覓得一位雙修之人,亦可得道!不可放棄修行,切記切記!”
莫非師傅所說之人是弗兒?不可能!他是自己好友之妻,怎麼可能?韓欣子自嘲的笑笑,不再做他想,漸漸入定。
封子劍和弗兒下了山,僱了輛馬車直奔京城方向而去。趕車的是莊上的護院小丁。他人挺機靈的,身手也不賴,所以被韓欣子選中給封子劍和弗兒趕車。這一路上還多虧有這個小丁,省去了不少麻煩。
在去京城的路上,封子劍和弗兒在車裡悶了三天。買幹糧和裝水的活兒都由小丁接手。他們晚上也不住客棧。封子劍和弗兒睡在車裡,小丁把馬車往邊上一靠,就睡在車前板上。
第四天的傍晚,小丁發現了張天顏和古煙峰走進了一家客棧。他馬上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弗兒和封子劍。弗兒已經換上了男裝,戴上了鬥笠。封子劍和小丁也帶著鬥笠下了車。弗兒按著封子劍的肩膀跳下馬車。
一進客棧,馬車就被店小二拉去了後院。三人進了客棧,看見張天顏和古煙峰在吃晚飯。古煙峰一句話也沒有,這令封子劍很是驚訝。
封子劍和弗兒的客房竟然挨著張天顏和古煙峰的房間。本來封子劍還想聽聽古煙峰和張天顏的談話。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直到熄燈也沒說一句話。
嗨!這真是邪了門了!封子劍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弗兒!你說這古老頭一天不說話這可能嗎?”封子劍輕聲問弗兒。
“這一定是張天顏搞的鬼,使得這個古煙峰不能開口說話!”弗兒整理好枕頭鑽進了被窩。
“要使古老頭不說話太不可思議了!”封子劍不禁笑了一下。他心想:這還不得把這個古煙峰給憋死?看來,這個張天顏還真有兩下子!可是張天顏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